许延年眉头皱得更紧:"让他们回去。案件审理期间,不得干扰公务。"
"属下已经劝过了,可赵夫人说若见不到您,就长跪不起。"
许延年冷哼一声:"那就让她跪着。"说罢,继续用膳,不再理会。
许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用完午膳,许延年小憩片刻,便又投入案卷之中。直到申时,许义再次进来。
"大人,太傅大人派人来,说请您回府一趟。"
许延年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可说何事?"
"未曾说明,只说有要事相商。"
许延年沉吟片刻,合上案卷:"备马。"
太傅府位于崇仁坊,离大理寺不算远。许延年骑马穿过繁华的街市,对两旁的热闹景象视若无睹。行人见是大理寺的官服,纷纷避让。
"少爷回来了!"门房见许延年下马,连忙迎上来。
许延年微微颔,大步走入府中。太傅徐景松正在书房等他。
"父亲。"许延年行礼道。
徐景松放下手中的书,示意他坐下:"延年,赵明德的案子,你查得如何了?"
许延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父亲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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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后,几位大人都来找我,说此案恐怕另有隐情"
"父亲,"许延年打断道,"此案证据确凿,儿子正在依法办理。"
徐景松叹了口气:"延年,朝堂之上,牵一而动全身。赵明德背后"
"父亲!"许延年声音陡然提高,"儿子身为大理寺少卿,只认律法,不认人情。若父亲今日唤儿子回来是为说情,恕儿子不能从命。"
徐景松看着儿子倔强的面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摇摇头:"罢了,你自有主张。只是行事需谨慎些,莫要树敌太多。"
"儿子明白。"许延年起身,"若父亲无其他事,儿子还要回大理寺处理公务。"
离开太傅府,许延年的脸色更加阴沉。回到大理寺,他立即召来几名心腹,重新部署了调查方向。
"重点查赵明德与户部、兵部的往来,特别是近半年的账目。"他沉声吩咐,"另外,派人盯紧永通钱庄,查清所有大额存取记录。"
夜幕降临,许延年仍在灯下审阅案卷。许义端来晚膳,他草草用了几口便搁下筷子。
"大人,您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许义忧心忡忡地说。
许延年摇摇头:"无妨。对了,赵夫人可还跪着?"
"申时便离开了,说是明日再来。"
许延年冷笑一声:"倒是个执着的。"
夜深人静,许延年终于放下最后一本案卷。他走到院中,仰头望着满天星斗。春风带着花香拂过他的面颊,稍稍缓解了一天的疲惫。
"大人,热水已备好。"许义轻声提醒。
许延年点点头,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他取出一把古琴,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冷,仿佛诉说着弹琴人无人知晓的心事。
许义站在门外,听着这熟悉的琴声,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夫人去世后,老爷便很少抚琴,而少爷却继承了这一爱好,只是琴声中总带着说不出的孤寂。
次日清晨,许延年如常卯时起床,练了半个时辰剑法,才用早膳。刚放下筷子,就有差役匆匆来报。
"大人,永通钱庄的掌柜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