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粮仓是尚阳郡最大的粮草储备仓,往来军资大多存在此处。
陆遮赶到时,大火已经烧穿了仓顶,火苗冲天而上,借着风势猎猎作响。
一人身材肥壮,眉宇间与阿史那骨有几分相似,正是尚阳太守阿史那力。
他指着粮草官,跳脚大骂,
“你是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之地怎么会失火!”
粮草官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回身一把拉过军械处的主簿,
“你从昨晚就一直呆在这,是不是你碰倒了烛火?”
军械处的主簿不入正规编制,只是一名小吏。
那小吏脸被熏得黢黑,看不清样貌,三滤长须都被烤的卷了起来。
粮草官这番说法,明显是想拿他背锅,他却依然语气平淡,
“我昨日深夜便回家了,今晨一回到这,便看到大火蔓延,一直都在救火。”
“放屁!”
粮草官偷偷看了阿史那力一眼,一把将小吏推倒在地上,
“你还狡辩!等查明了火因,太守大人一定治你的罪!”
“散了!散了!都散了!”
官兵们推推搡搡驱逐看热闹的人群。
“说你呢!”
一个官兵伸手推了陆遮一下,只觉好像推到一堵墙上。
他这一下未推动陆遮,不禁大怒,
“滚开!”
手上又使足劲伸了出来。
陆遮猛然抡圆了巴掌,重重一下抽在官兵脸上。
他的手可是在冶炼坊论惯了铁锤的,这一下把那官兵打的眼冒金星,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官兵愣愣在地上坐了片刻,忽然发觉嘴角竟淌下血来,这才回过神来,跳起身,
“敢打爷爷?造反了你!”
其他官兵急忙围了过来。
不等陆遮发话,石虎狞笑着冲出去,眨眼间便将所有人放倒在地上。
陆遮大步向阿史那力走过去,掏出腰牌猛地一伸,杵在他脸前。
阿史那力吓了一跳,向后躲了躲,等看清了腰牌上的字,急忙躬身道,
“下官见过大人!”
陆遮扬着脸“嗯”了一声。
阿史那力急忙又深施一礼,
“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陆遮收回腰牌,大大咧咧的叉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