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太可能。
骄兵悍将,骄兵悍将。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就连老头子都压不住,更何况还是三侄子呢?
只能说,三侄子与勋贵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是一条心。
一旦有冲突,想要压住勋贵,那就难说了。
如今周德兴被三侄子一手运作给保下来。
周德兴敢不念恩情,那就是忘恩负义,别说勋贵们唾弃,只怕是文官也会看不起。
所以,周德兴只有死心塌地,一条路走到黑的支持三侄子,才是他的出路。
“锦衣卫指挥使,这次办事不利,陛下肯定不满,同时锦衣卫内部也会发生分歧,有人会偏向三皇孙,从而三皇孙在锦衣卫的力量,越发壮大。”
“这是其五。”
“三皇孙与勋贵,这次差点就吃了大亏。”
“他们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这是其六。”
姚广孝淡淡的说道:“诸多种种加起来,三皇孙的反击会很猛烈,双方的争斗也会随之更上一个高度。”
“到时候,把藩王牵连进来,也是预料之中的。”
“目前,王爷走不了,难保不陷进去。”
“王爷,你还笑的出来吗?”
朱老四低头,没好气的看姚广孝几眼,不爽利的说道:“和尚,你都这么说了,俺觉得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该来的会来,该来的也躲不过。”
“俺前面还有老二老三,不可能他们没事,越过来找俺的麻烦吧?”
姚广孝顿了顿,念珠滑了十几下,憋出两个字来,“难说!”
“你……!”
朱老四气急,“你老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贫僧是在就事论事,与王爷讨论分析,怎么就成灭自己威风了?”姚广孝摇头道:“难道王爷心里没数吗?”
“俺有数的很。”
朱老四冷哼道:“等到老大下葬,俺第一时间就请回封地。”
“惹不起,俺还躲不起啊。”
姚广孝道:“只怕躲也未必有用。”
“你……!”
朱老四简直要被姚广孝给气的脑淤血了。
“行了,你赶紧走,跟你多说几句,俺晚上都吃不下饭。”
……
夜晚降临。
詹徽独自坐在书房,只有烛火在明暗不定。
突然,一道黑影进来,他穿戴着黑色斗篷,伪装的很是严实。
“来了?”
“来了。”
詹徽沉着脸,道:“没想到功亏一篑,反而让我们的人损失不小。”
“周德兴也真是够果决的,断尾求生,亲儿子说害就害。”
斗篷人道:“说这些也无用。”
“黄子澄那些人也是废物,提前把事情透露给他们,竟然还能耽误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而已,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真的该死。”
詹徽也是咬牙切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下一步怎么办?”
斗篷人道:“周德兴逃过一劫,但有的是人逃不过……。”
“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