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太尉捋捋胡须:“陛下雄才大略,只是臣等对陛下计划一无所知未免慌乱忧心。”
齐帝:“朕知晓了,下次朕会与诸位商议后再行下令。”
尹太尉忽然发问:“太子殿下率领的两千人可是流氓?”
流氓是无业无家的流浪者。
这样的人是社会底层被人看不起的存在。
他这一问,使得齐帝勃然大怒。
筷子撂地上,齐帝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是人老昏聩了还是脑子沤了?!
踩着朕的脸表演笑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已,去戏台子上扮丑角都得笑掉人大牙,你比丑角还可笑!”
“朕真是给你脸了!”
尹太尉被骂的羞愤请罪。
“臣有罪!”
齐帝还想骂,被太子打断了话
“太尉无罪。”
“或许外公是担心孤呢。”
观客回神,看尹太尉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陛下没骂错,太尉就是个小丑。
哪有亲外公抓着外孙把柄追着咬的?
先不说亲亲相隐,尹太尉这一问,都不是亲戚了,翻脸成仇了。
太子日后焉能容得下尹家?
太子如今正得圣眷,尹太尉不怕尹家再他这一代落寞啊。
“孤不认识那两千人。”
他没那么闲一个个去记名字和脸。
“但孤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他们帮助平叛,便是有功,有功者,不可令其心寒。”
“哪位还有疑问,今日孤都可以解答,下一个谁来问?”
等了一会儿,扫视一圈,没一个站出来的。
祁元祚兴致落了,知道今日暂算过去了。
“父皇,看来宴会可以继续了。”
一番推杯换盏。
祁元祚陪齐帝喝了两杯,又和大皇子喝了两杯,酒意一熏,人懒成了猫饼
酒过三巡,祁元祚找个机会遛出来透气。
风中的死人血气还未散,鸿门宴黑的清冷,朝阳殿还打的火热。
杀了一场人,赴了两场宴,明天又是一场交锋的新开始。
“事事不休……”
太子殿下折了一根柳枝趴在池边撩月,懒懒散散的没了风范。
88小心翼翼的问:“宿主?您醉了?”
祁元祚眯着眼睛不回它,他倒是想醉,但他不敢醉。
人生经不起细想,想了就觉得可笑,算计了六年,一个一醉方休的地方都找不到。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