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太平广记》放回原位,说道:“我刚刚被阵法伤了,不太舒服,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你受伤了?”景莲生说,“都叫你莫要逞强。”
白情:……到底是谁在逞强?
白情和景莲生一起回了西屋,把门关上了。
桃夭之非常懂事地在外头的小土盆里待着。
厅子里,那口千年阴沉木棺材横陈中央。
景莲生谦让地说:“你既然不舒服,你先进去疗伤吧。”
白情心想:死鬼的伤比我重多了。
但他是死鬼死装,不能够直说。
因此,白情掩嘴咳了咳,说道:“可我伤成这样,恐怕只能……那样才能好呢。”
“那样?”景莲生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采补吗?”
白情没想到景莲生能如此义正辞严地说出这个词语,也是服了。
不过,景莲生这样的态度也是有好处的,证明他真的就是把这个当成一个必要治疗手段,而不是别的什么,要劝说起来也容易一些。
白情就说:“是啊,你可不可以……”
“可以。”景莲生直接掀开棺材板,“你在下面。”
白情:……倒也不用这么干脆。
好歹酝酿一下嘛。
看着白情脸色不好,景莲生只当白情病入膏肓,更加要立即抢救。
于是,景莲生只觉刻不容缓,直接伸手把白情推倒。
白情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讶:“不是,哥们!”
景莲生:……这个时候反而不喊老公了……
景莲生板着一张脸:“有什么问题?”
“不能直接上吧?”白情咳了咳,“就是种地,也要先松土啊!你懂吗?只有湿润松软的土地才能更好耕作!”
景莲生却说:“不用担心这个,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白情一瞬间都想骂自己恋爱脑了,听着景莲生一脸严肃地讲着这种话,居然也能感到甜蜜!
白情怔愣之际,身体已被翻了一个转。
白情脸朝下,看着黑洞洞的棺材底,心下一怔:上次……是有接吻的呢。
他心底还是盼着能再次吻到景莲生冰冷的唇的,然而,大约这次景莲生神智比较清醒,没有进行这些暧昧的动作。
白情又是一惊,身上衣服还是齐全的,却已被抓住要害。
景莲生目的明确,手拿把掐,如掐葱一样,一把就掐出水了。
也不知是景莲生掌握了诀窍,还是白情太过迷恋景莲生,以至于景莲生三两下就能让土地变得适合耕种。
下一刻,景莲生就挥锄耕耘了。
白情的衣服还在身上,相对的,景莲生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只在必要交流位置敞开着。
这简直比老夫老妻例行公事还要不带感情。
白情无力地撑着身体,因为姿势的关系,完全看不见景莲生的表情。
但他可以想象,景莲生此刻必然也是冷静的,大概也是秉持着什么在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之类的精神在做这件事吧。
白情咬着下唇,身体虽然感到愉快,但心里却越发空茫。
他敛定心神,告诉自己:我也不来享受的。
他本就是抱着跟景莲生疗伤的心态做事:采补之道,是后泄者补。
他要给景莲生疗伤,就得自己先去。
于是,他索性放松了自己,像是让闸门打开。
景莲生没想到白情一下就泄洪,没来得及阻止,便觉一阵灵气顺着脊椎往上涌入。
景莲生紧锁眉头,抽身起来,把白情扶起。
白情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景莲生的表情:果然是想象中那副严肃冷静、不带感情色彩的模样呢。
景莲生讶异又担忧:“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