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轻巧地闪开,让孟祈玉扑了个空。
她没有理会孟祈玉,抬头看向座中众人。
“昨日,我并未入孟府为妾,我堂堂宋家大房嫡女,怎可能给人做妾。”
孟祈玉扑空了心下正恼怒,听到此话,忍不住开口辩驳。
“你胡说,我昨天看到抬你的轿子从孟府偏门进了,后又被抬去了偏院,你的贴身丫鬟也一直跟着。”
宋轻瓷笑看着她:“你只看到了花轿,并未看到轿中的人是我,不是吗?”
她又看向座中众人:“昨日入孟府为妾的,是我的义妹红烟姑娘。”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沁春楼的花魁吗?”
“红烟姑娘不是被宋回赎身,养在府中吗?怎会给孟公子做妾?”
“宋回少爷竟将自己收用的姑娘送去孟府?”
孟祈玉脸色煞白:“你胡说,我哥怎可能要你弟弟收用过的青楼妓女?”
宋轻瓷瞥她一眼:“你若不信,回府去证实便是。”
现在孟府只怕已经闹翻天了。
孟祈玉回去,想必会更热闹。
孟祈玉看了她一眼,咬咬牙,竟真回府去证实了。
宋轻瓷目送她离去后,继续与沈书仪品茗谈笑。
不多时,许知祥也办完差事回来,与男客们在园中吟诗作画。
沈书仪邀请女眷们去园中观赏红叶。
宋轻瓷走在沈书仪身侧,忽看到园中有孩童在放风筝,欢笑声响成一片。
宋轻瓷见了,不由心下怅惘。
“我幼弟自小便爱玩,放学归来,常拉着我在园中放风筝。”
“如今他走失一个多月,我却依然未找寻到他的下落。”
沈书仪拍了拍她的手背,叹着气道。
“你二弟宋回走失十年都能顺利找回,三弟宋煜定然也吉人天相,能够早日回来与你们团聚。”
宋轻瓷点头,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
片刻后,她像是下定了重要决心,朝着主座的许知祥走去。
许知祥正与一位男客赏画,宋轻瓷在他身侧站定,鞠了一躬。
“许大人,听闻前些时日,余州辖下数十郡县洪水泛滥,百姓死伤无数,我同情他们遭遇,愿捐出一半家财,安置灾民,并助他们重建家园。”
园中众人俱惊,无比惊毫升地看向宋轻瓷。
宋家是余州首富,一半家财也是巨额财产。
他们被震愣得失了神,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宋轻瓷继续说道。
“我幼弟走失,生死未卜,为给幼弟积福,我愿出资,在余州各个郡县设立善堂,收留走失的孩童,无家可归的妇人。”
这是她与许知祥对过的说辞。
这笔银钱,她私下给许知祥,便是贿赂。
当众捐出,便是善举。
许知祥得了银钱,能为百姓干实事。
她捐了钱,能落个好名声,更能狠狠地打宋家和孟家人的脸。
在座众人又被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