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五年,八月下旬。
一家名为四海商行的货栈在长安的东市、西市分别开设了一家分号,专门兜售香皂,有色有味的香皂售价十贯,药皂售价二十贯,并且进贡给了皇帝,宫中嫔妃、公主都用上了香皂。
这一消息导致长安所有士绅、达官贵人的女眷蜂拥而至,一日之间,售出香皂超过上万块,盈利达到了十万贯之多,震惊了整个大唐国都,人心浮动。
可当有人调查四海商行的时候,发现这家货栈背后站着太子妃、江陵郡主及六个公主,所有蠢蠢欲动的人都熄灭了心思,开玩笑,哪一个他们能得罪的起?
数日后,长安大街小巷的货郎开始售卖一种无色无味的白皂,售价仅五十文,赢得了百姓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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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润州,兰陵萧氏齐梁房。
议事大堂中,穿着各异的中年身影纷纷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面容肃穆。
“萧绰这些日子咄咄逼人,我想你们都看见了。”
“皇舅房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着魏王一条路走到黑。”
“我们齐梁房已经同吴王定下了婚约,一名嫡女嫁入吴王府做正妃。”
“眼下,公主传来的消息让我们按照东宫的吩咐前往江陵发展,你们怎么看?”
萧道一环视一众族老,沉声道。
“我早看他们皇舅房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啊。”
“昔日,大齐、大梁在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蹦跶,现在倒是跳的欢快。”
“公主说得对,既然谈不拢,那就不谈了。”
“索性这江东之地与我等没什么太大关系,江陵才是我们的根基。”
“回到江陵,整合之后的实力不见得逊色于整个兰陵萧氏。”
一名性急如火的族老义愤填膺的大声道。
“没错。”
“如今是大唐天下,兰陵不负往昔。”
“我们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名头。”
又一名裸晒胡子族老开口道。
“江陵萧氏能够成为荆楚士族之首,何必在乎江南士族。”
“我看不如就现在分开,省得皇舅房拖累咱们。”
“他们喜欢当魏王的狗,那就让他们去当。”
一众族老早就对皇舅房心生不满,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愈发大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见状,萧道一拍板决定。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瘦削,眼神深邃的中年人站了出来,问道:“公主信中所言,四海商行以每块四十文的价格向我们出售白皂是否属实?”
‘唰!!!’
一众族老全都目露贪婪之色,香皂掀起的风波早就影响到了南方。
不少商人斥巨资从长安购得香皂前往南方兜售,哪怕是最普通的白皂都卖到了五贯钱,可见其中暴利。
“确实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