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要等。
有水滴都滴落到孟九轶脸上了,她要捧着他的脸细看,谈屿臣却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来,舌头钻进她的嘴里,用力地咬。
仿佛要把一腔横冲直撞热烈和情感统统让她感知到。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口腔,孟九轶被咬得皱紧眉头,却任由他咬。
近距离的对视,他眼里的痛如同潮涨翻涌,孟九轶看着看着,像是被射了一箭,眼泪翻涌,慢慢哭了出来,直至嚎啕哽咽。
“弄痛了是不是?”
谈屿臣像弄哭心爱姑娘的毛头小子,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擦泪。
“不哭了宝宝,不哭,是我不好。”
孟九轶摇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全,“我只是恨自已没用。。。。如果我当时再隐秘一点。。。。。如果我当时听到这些不是急于想跑,没让他们发现。。。。。我是不是能救你妈妈和外公。”
是她蠢,是她心理素质太差了。
如果当时她再长大一点,再经事一点,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让他这辈子不用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不是这么算。”
谈屿臣指腹轻轻抹掉她的泪,“孟九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当年能活着,当年那个还不会保护自已的小女孩跑得那么用力,跑过了山坡和水汀,哪怕被人摁进水里想杀他,也顽强撑到了有人来找她的时候。”
“她努力活着,活过了其他人处心积虑想要杀她的时候,活过了朋友离去最痛苦了至暗的时候,活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孤独,活得那么好到我跟前,让谈屿臣以后不用再体会行尸走肉。”
“孟九轶,不管早或晚,我注定是要遇到你。”
孟九轶听懂他的后半句,也必定会爱上你。
她心头最最悔恨的那块缺失被他用另外的方式弥补,而她在这么多年后阴差阳错重新拾起过去,填上他最最遗憾的地方。
她挺遗憾不能当年认识他,又多庆幸现在碰上他。
一声呜咽泻了出来,孟九轶用力咬上他的唇,不过半秒就被谈屿臣反客为主撬开她的齿关,吮得彼此都在哆嗦,他吻她额头,脸蛋,耳垂,吻她耳后的那颗小痣,吻得她浑身哆嗦。
房内渐渐升温,在这个吻要失控的时候。
谈屿臣的电话响了。
是周从谨打开的,孟九轶推搡他接。
谈屿臣埋在她颈后平息呼吸,然后接在耳边,声音还带着粗哑。
“爸?”
周从谨:“听你声音不对劲,感冒了?”
“没事,只是有点发烧。”
他谎话说来就来,目光还滚烫地盯着身下的她,仿佛在琢磨着怎么吃。
什么人啊,孟九轶轻轻别过脸。
“还记得上次你在别墅和我聊过的事情吗?c4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碰得到,当年谈渊父亲的合作伙伴因为生意往来帮英国军方运送过一批。”
谈屿臣垂下眼,毫不意外。
“我正要去英国找他。”
杀了他更为合适。
不过周从谨随之道:“我本打算用正规手续让他回国,但据叙利亚那边传来消息,他在谈生意的时候,于前几天发生意外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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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