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粮价都涨成这样了,还有人敢高价收粮?就不怕最后砸手里,血本无归?”
陆元懿见状,凑近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陆朝这才恍然,点了点头,但眼中仍带着几分困惑。
他忍不住又转向刘掌柜,眼中闪烁着好奇。
“刘掌柜,眼下这粮食的进价,究竟是多少?”
刘掌柜捋了捋胡须,苦笑道。
“如今这行市,粮价一日三变。
前几日新米进价还是三两一石,今日已经涨到四两五钱了。
就这,还未必抢得到货。”
陆朝瞪大了双眼,有些激动,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不对!
若按你说的进价,外头卖的米价岂不是要亏本?”
刘掌柜压低了声音。
“公子说到关键处了,现在卖的这批粮食是之前的陈粮,这批卖完了肯定要涨价的!
只是眼下新米进不到货,怕是撑不了多久。”
陆朝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若是此时有一批粮食,那岂不是赚翻了…”
那刘掌柜看了看周围。
“据我所知,府城更缺,若是有粮,无论多少都能转得出去!
而且还是现银!”
陆朝警惕地看了眼刘掌柜。
“这等买卖怕是要掉脑袋吧?”
刘掌柜摇摇头。
“这官府自顾不暇,哪里管得过来,再说了,我们泰宁粮店是这永宁县最大的粮店,而且我们东家上面有人!”
陆朝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若有所思。
那刘掌柜眼见陆朝上勾,嘴角控制不住扬了扬。
“刘掌柜不瞒您说,晚辈家中有些人脉,没准能凑些粮食出来,虽是不多,但是勉强应付一些时日。”
刘掌柜一拍大腿!
激动地站了起来。
“公子您放心,我们东家在这经营十几年,最讲信用,这生意必定是规矩的,您若不信可以在街上随意打听打听!”
陆朝起身整了整衣袍。
“刘掌柜的为人,晚辈自然是信得过的。
待我回去与家中商议,若有消息。。。”
“随时恭候!”
刘掌柜连忙拱手。
接下来果然如陆朝所料,无论是在茶楼或是餐馆,一听说刘掌柜和泰宁粮店,便有人夸了起来。
“泰宁粮店的东家自是讲信用的,我这酒楼还是从他那拿的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