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与徐温言在婚前就签署过协议,周氏集团的所有股份都归周升一人所有,不纳入夫妻共同财産。
所以这些年,周升耗尽心血做的一件事,便就是保住了周家最大的利益。
除文博龙外,其他的都是小股东,占股不大。
且文博龙一直都是完全服从周升,所以周升在董事会拥有绝对话语权。
现在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落到了林书晚手里,一旦两人离婚,便会拿走一半的股份,算起来也值几十亿了。
徐温言听见动静,赶到书房看情况。
周升气的脸色难看极了,徐温言赶紧扶着人坐下,喊保姆拿降压药。
又好声好气的对着手机劝周诠,“阿诠,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别气他。”
周诠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爸,你年纪大了,也到了退休的时候了,周氏集团我会替你守好的。”
周升咳嗽个不停,周诠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周诠辞掉了公司里面文博龙留下的大部分心术不正的人。
大刀阔斧的进行制度改革,也渐渐的开拓海外市场。
分公司只有总公司一半大,治理起来也比较容易。
公司里的人有了文博龙的前车之鉴,也都变得老实起来,都将心思放到了工作上。
周诠亲自带着手下的员工谈业务,做复盘,虽然严厉,但是对待认真努力的员工出手大方,奖金都是五位数,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周诠也培养出来了一批自己的势力。
林书晚也熬过了折磨人的孕反期,即将迎来最舒服的孕中期。
这段时间,周诠与林书晚相处还挺好,日子平淡又简单,两个人也越发亲密。
江城的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
沈家老宅
佣人们忙上忙下的向院子外搬东西,来时只有两个行李箱,现在回京城,一辆车都塞不下,全是老夫人装的补品和礼物。
中厅里,老夫人拉着林书晚的手,泪眼婆娑,“晚晚,我是真舍不得。”
林书晚穿了身碧绿色的中式旗袍,长度到脚踝,料子偏薄,贴着身体,衬的腰极细,三个多月的肚子,还没显怀。
林书晚笑着安慰她,“外婆,等我生了孩子,带着他一块来看您。”
周诠跟在两人身後打趣,“到那时候外婆可别嫌小孩子哭的烦。”
老夫人年纪大了,越来越经受不得分别之苦,在江城这一个月,她已经将晚晚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
听见周诠的话,老夫人摸了摸泪,“你再多生一窝我也不嫌烦。”
周诠身子往座椅後靠了靠,跟老夫人较真,“兔子才一窝一窝的生呢,晚晚没那麽大本事,生一个就行。”
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又换了说法,“那再多住几天行不行?”
林书晚刚琢磨怎麽回答,老爷子从里屋出来,“行了,别耽误了飞机。”
将手里的文件袋交给周诠,“你母亲车祸现场的所有细节都在里面。”
周诠接过,刚要打开,老爷子摁住了他的手,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沉声说,“时过境迁,当年都没有翻出来什麽,现在想查更是难,若查不出来什麽,你不必太逼迫自己,总归是活着的人最重要。”
周诠也点了点头,拉着林书晚的手给二老鞠了一躬,算是正式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