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诠挑剔的眼神,“你这茶,浮沫太多,口感不好。”
徐温言没再勉强,周家的公子,吃穿用度都得是最好的,她将茶杯放下,问,“周升打算如何处罚我?”
周诠没瞒她,“父亲没表态,奶奶说将你送到郊区的养老院养病。”
徐温言讪笑,“这老太太,真是狐狸成了精,我全心全意待她二十几年,她却从未对我交过心,处理我倒是痛快……”
周诠不耐烦,“你是来找我诉苦的?”
徐温言愣了一下,明白自己说的是废话,周诠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徐温言拿起杯子,“我知道你想要什麽?”
周诠挑眉,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徐温言,“你想要周氏的股份和沈棠当年车祸的真相,现在承宇已经放弃竞争了,周氏已是你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徐温言顿了顿,“至于当年车祸的事,周家理亏,必然会把嘴闭严实了,你一个字都别想打听出来,能帮你的,只有我。”
徐温言是聪明人,自己只有这一个筹码能与周诠谈条件。
周诠也不得不承认,徐温言还是有点脑子的。
周诠也没含糊,问,“条件是什麽。”
徐温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年纪大了,两个孩子都不争气,自己也人老色衰,被周升厌弃,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周家必然容不下我。”
“我猜,周家将我送到养老院,必然会对外公开,我成了神经病,不再让我踏出养老院一步。”
周诠笑了笑,没反驳,因为他确有此意。
徐温言接着说,“我要去国外定居,房子丶车子都由你来搞定。”
周诠挑眉,示意她继续。
徐温言接着说,“承宇不争气,但他毕竟是我儿子,你得扶持他,有份前程。”
等她说完,周诠问,“安然呢?”
徐温言了然,“我告诉安然,让她去求林书晚,林书晚已经答应帮她,用不着你。”
听见这话,周诠依旧淡定,说,“你的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那我想要的你可以说了吧。”
徐温言回忆,“在你的满月宴上,沈棠让你认我做干妈,当时沈棠刚生産完,身材还没恢复,便就是那时,周升对我一见钟情。我原本不想与他在一起,可是在他的追求下我还是服软了,那时的我,一心想往上爬,什麽道德廉耻,都不管不顾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几年,周升就对我厌烦了,他找到我住的房子,要与我分手,可是我却查出来怀孕了,正巧你母亲跟踪你父亲,就在房门外听见了所有的话,你母亲气急了,砸了所有的家电,并扬言要与你父亲离婚,气冲冲的开车离开了。”
“当时你父亲刚刚接手周氏,还不能失去你外公的支持,便开车去追你母亲,谁成想,你母亲出了车祸。”
听完所有的话,周诠双目猩红,问,“这个车祸只是一个意外吗?”
徐温言点了点头,“你母亲对我有恩,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母亲的性命。”
周诠讽刺十足,“那你是怎麽回报你的恩人的?”
徐温言自知理亏,也没反驳他,说,“当时车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你父亲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害你母亲。”
周诠,“我父亲当时的司机,叫冯德顺,他现在在哪儿?”
徐温言眼神慌乱,明显是知道人在哪儿。
周诠接着追问,徐温言说,“等我在国外安顿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周诠彻底失去耐心,恶狠狠的警告她,“你说,等你在养老院里面被我的人折磨的疯疯癫癫的时候,会不会求着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