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刚路上遇见个老同学说了两句话。”
“没事不打紧,我就是怕你没看见我发的消息,不过你们学校门口今天怎么这么堵。”
我将上午学校人工湖里捞出尸体的事情说给了花宴。
“那就难怪了,我说上周来接你的时候还没这么堵么,不过那个学校的人工湖没几条人命带着呢……”
回到迦境的时候,迦境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看样子应该是花宴的老熟人了,不仅有迦境的钥匙,而且还自顾自地坐在茶室里喝茶。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
二十左右岁,墨色牛仔裤,黑色衬衫,衬衫的下摆扎进了裤子里,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散着没系,眉宇间尽是慵懒。
“花花,你真够可以的,喊我过来,然后自己跑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么?”
男人有些嗔怪的说道。
还没等花宴说话,男人瞥见了花宴身后的我,挑了挑眉毛。
“呦,我说的么,怎么舍得把我扔在这里等你这么久,这是出去钓小情郎了?”
花宴直接丢了一记白眼过去。
“秦啸,你早晚死在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上,这是宋鹤……”
“啥?姓啥?宋?哪个宋?”
花宴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啸打断,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丰富起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啸,花宴一字一顿地说道,“庆城一共有几个宋家。”
花宴话音刚落,秦啸的目光就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好几回。
说实话,以前我还真不觉得我这个姓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现在看秦啸的反应,好像还挺厉害。
因为片刻过后,秦啸收起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微微颔首对我说了句,“抱歉,是我失言了。”
“行了,以后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今天先说正事。”
花宴怀里抱着给玲秋办事那天的小陶罐,将红布扯了下去,把陶罐递给秦啸。
秦啸接过陶罐以后先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又将自己的掌心摩挲了罐身一圈。
“都处理干净了?”秦啸抬眼询问道。
“恩,当天怨气就散了,都是无辜可怜的孩子,你送他们一程吧。”
秦啸点了点头,然后从裤子兜里掏出了两张符贴在了陶罐口。
“行,不算什么大事,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秦啸抱着那个陶罐就离开了迦境,一身黑色的他迅速地汇入人流中,然后消失不见。
“花宴,那个秦啸他认识我爷爷?”
我特别好奇,为什么秦啸在知道我姓宋以后态度上会有那么明显的转变。
“走阴阳的,看风水的,但凡是吃冥事这碗饭的,哪个不认识你爷爷?”
花宴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那夸张,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再想起她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花宴还是说得太保守了。
“那个秦啸也是看风水的?”我又好奇地朝刚刚秦啸离开的方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