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的眸光深了几许,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能达到那个级别的尸凤毛麟角,千百年来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个。”
花宴耐心地给我解释,心里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尸王么?如果不是阮蕊的话,那会是谁?
屋子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我忍不住的紧了紧鼻子,花宴应该也被呛得难受转身出了门。
所有人跟着花宴的身后退出了王鑫的房间,来到了客厅。
王鑫的母亲急着上前问花宴,“大师,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等花宴回答王鑫的母亲,我就总觉得,王鑫似乎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这个人说话办事习惯直接点,我十分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还是要实话实说……”花宴停顿了一下,朝着王鑫的房间看了一眼,“你们这边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了。”
王鑫的母亲怔了一下,随后就嚎啕大哭朝王鑫的房间奔去,可刚走了两步就瘫在了地上,王鑫的父亲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将王鑫母亲搀扶在怀中。
可不管如何坚强,王鑫的父亲也只能保持自己不像王鑫的母亲那般失态,浑浊的双目盯着王鑫的房间,眼泪依旧簌簌而下。
王鑫的父亲大概平静了五分钟左右,然后将几乎要哭到晕厥的王鑫母亲送回到房间,房间里依然能够清晰的传来王鑫母亲的哭喊声,“不是只是普通发烧么,怎么就要准备后事了,我的儿子啊……”
等王鑫的父亲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脊背不在挺直,眼角又多嵌入了几道皱纹。
“大师,我儿子……他真的……他不就是普通发烧么,怎么就到了要准备后事的地步了。”
花宴看着眼前这个无助的父亲,摇了摇头。
“王先生,其实你心里很清楚的不是么,否则身为一名法医学教授,你也不会和你太太找到我。”
听到花宴这样说,王鑫父亲的神情明显有些吃惊。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向花宴袒露过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想到花宴竟然早就已经知道了。
王鑫父亲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是对花宴充满了敬畏,“看来大家说得没错,花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可是你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么?”
王鑫的父亲朝着王鑫的房间深深地看了一眼,抖着声音问花宴,“王鑫他,真的救不回来了么?”
“如果能更早一些,或许还能勉强一试,但是现在来看……”
“王鑫身上的那些黑斑是什么,王先生应该比我还明白,王鑫早就已经不在了,就算我能让他活过来,他也只是一具行尸,被社会被天道所不容……”
听到花宴的话,王鑫父亲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发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王鑫父亲将手掌放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大师,王鑫他……”
“王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王鑫的魂找回来,否则他以后也是永生永世不入轮回,就算是你们现在将他厚葬,他也只是一具躯壳消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