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炽热的唇落在周济耳畔,只一下浑身颤,手指越紧的拽住艳红褥子,紧绷感从后背扩散。
麻又酥,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全身游动。
身后人倒吸口气,扣住周济的手,十指相缠,声音低沉带着几许压抑。
“放,放轻松。”
周济半张脸被月色映出,红的眼尾噙含水色,床帐映出两道身影。
男人长腿一勾,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周济皱眉道:“你轻点。”
他声音绵软缠丝,床榻之上说这话,颇有点勾人的味。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兴奋的信号却传递给了周济。
热浪充至脑海,周济屈膝迎风,意识溃败,他止不住颤栗,抖。
男人翻手抱住周济,他顺势攀在人肩头。
热汗流淌,濡湿混杂着暧昧的味道,刺激着周济神经一抽一抽,脑海和身体好似一道火焰,瞬间炸开迸。
周济的反应让男人很喜悦,他一吻落在周济脖颈上,那有一朵木芙蓉。
木芙蓉艳红浓丽,在这张雪肤的皮囊上,更加让人意乱情迷。
月色照在床帐上,影影绰绰似一场风月戏。
周济迷迷糊糊中骂了声,被迫体验了把风月销魂一夜天明的滋味。
“周济,你个阉党,不得好死!”
梦被打断,头顶的天光只照出这么一块地,刑架上的人喋喋不休地骂着。
周济屈指抚上眉心,企图压下心中躁动,这场梦让他格外的羞辱。
刺客不屈酷刑,骂来骂去不解气,狠狠对着前方唾了一口。
“周济,你个没根的狗东西。”
“你挟天子控宫闱掌朝政,戕害忠良大臣,扶奸佞小人,你祸国乱政,千古罪人唯数你。”
“先帝圣明睿智赐死李德禄,怎么就留下你个弄权小人。”
“阉党祸政,国之危矣!”
周济以为能听些新鲜的,却不想还是这些陈词旧语。
他起身走到桌边,纤细的手指从一排排匕上滑过,选了把极薄极窄的匕,转身走向刺客:“你骂的不好听,咱们换个花样。”
刺客片刻呆滞,开口又要骂,却被胳膊上的痛感吞咽下去,只能咬紧牙关,汗如豆砸落一地。
“督公。”
严冬大步走来,正好看到周济匕贴着刺客小手臂,如同前些日子去江鹤楼吃烤鸭,厨子就是这种刀法片下的鸭肉。
只是此刻督公片的是人胳膊,这让严冬一时有点恶心。
督公的兴趣爱好,是越来越变态了。
匕贴着周济指尖,他转头看着严冬,眼眸一动问:“找到人了?”
严冬点头:“找到一个人——”
“杀了。”周济立刻下杀令,转瞬又道:“不,带过来。”
他指腹摩擦着刀刃,逐字逐句道:“本督要将他剐了喂狗,剁骨炖汤喂猪。”
严冬顶着周济凶残的样子,小心翼翼道:“不是那个人,是找到了……那天的缘由。”
周济瞥了眼严冬,脑子转了几圈,向外走去:“是有人给本督下药?”
想到这种可能,周济更加气。
参加一场宴会丢失清白,说出去简直丢人八百里地。
严冬跟上气冲冲的督公:“督公见了便知。”
给太监下春药?
不愧是督公,想法跟别人果然不一样。
敢睡督公的那个人,男人,也是个人物。
“大哥,我亲大哥,您就行行好告诉小弟,小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