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暇顾忌,因为他的眼前是对方撒欢狂奔的白花花的身体。
“白……”不对,对方不是白徊。
可那张与白徊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搅乱了他的思绪,脸不知道为什么红的要冒烟,心头浮动着静不下来。
白色的眼睛比他想象中还要适合白徊,还要好看。
尤其是配上雪白的睫羽与细长上勾的眉,整个人有一种冰凌圣洁又妖冶风情的美。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对方白花花的身体对他的冲击力太大,哪怕他一再告诫自己那不是白徊,也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前方撒欢的身影像个在泥地里玩耍的孩子,钱沽越追他跑的越欢实,赤。身。裸。体的实在是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忽的一只黑猫从暗处扑出来,暗戳戳的隐在阴影里,唯有一双亮如明月的眼睛显眼至极。
“喵”的一声,黑猫一爪子扣在那人的肩头,对方撒欢的身子一停,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
黑猫弓起背警惕的“喵喵”直叫,而对方抬起手……就那么拔秃了黑猫身上的毛。
“喵!喵喵喵!”救命啊!大人救命啊!救救它这只可怜无辜的小猫咪啊!
黑猫叫的实在惨烈,活像要了它的命。
钱沽顿时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右白!”
一声低喝唤醒钱沽纷乱的思绪,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流光溢彩的银白色眼眸,对方瞳孔略微一缩,还不待他张嘴,他的眼睛又被蒙上了。
听着前方黑猫的嚎叫和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闷哼的动静,钱沽差点都要气笑了。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徊的身份不简单,恐怕小世界的种种变化和他也脱不了关系,甚至那天老道长嘴里说的白无常……
嘴边还是没忍不住被气的笑出了声。
他有说过要把对方怎么样吗,藏一天藏两天,偏偏晚上总是变着花样的来找他,光明正大的关系硬是像蒙在他眼睛上的黑丝一样变成了偷。情。
还是说对方就是觉得这么玩更刺激。
可见钱沽真的是动了气,一向青涩坦诚的人也学会了这些不正经的瞎话。
前方的动静彻底结束,感觉到脚下厚重粗糙的地毯,他知道他回到了酒店的走廊。
这次他不想顺着白徊了,伸手就要把眼前的黑丝取下,手指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他动了一下没挣脱,他又被气的想笑了。
白徊没想真瞒着钱沽什么,他自己也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对钱沽那点动来动去的心思而有些别扭,但这两天晚上他没去找钱沽,其实是守株待兔的想抓住右白。
现在不让他取下黑丝,是他铁青着脸觉得刚刚裸。奔的右白丢了他的脸!
感觉到一股黑气的黑猫抖了抖,明哲保身的往旁边挪了挪爪子,嘴里还不忘叼走只有巴掌大小的白猫。
“白徊,你想怎么样。”
钱沽冷下来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白徊闭了闭眼睛,“我不想怎么样。”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钱沽动了动被他抓紧的手,也不费力去挣脱,就这么蒙着眼睛直视着他的方向。
反倒让白徊觉得自己遮遮掩掩的是仗着钱沽的宽容大度。
他揉着有些闷痛的眉心,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心里准备对上钱沽的眼睛,他一定能在那双干净的像镜子一样的眸子里看到白花花的自己!
纠结了半晌,他缓下声音说:“是我的错。”
钱沽眉眼一动,这放软的语气又有了几分白徊当初做小白兔的味道。
但通过这几天,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个披着兔子皮的大野狼。
“就这样?”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步步紧逼不放过他了。
“那你想怎样。”白徊叹了口气,带着无可奈何的放纵与宽容。
听到这声仿佛任他予取予求的语气,钱沽咽了下口水,抓着睡袍的手紧了又紧,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念经都止不住。
最后他顶着充血嗡鸣的脑袋,压不住喉间的涩意开口,“穿睡衣给我看。”
这回换白徊挑起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徊:还挺会玩
钱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