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怀里的宝物都险些没拿稳,“姑奶奶,别吓我,突破可是要遭雷劫的,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最好得闭关。”
祝遥栀:“这我也没得挑啊。”
正在这时,之前那名跟进来的男修忽然说了一句:“都不许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一身反骨的游轻容偏要动一下。
下一刻他就惨叫一声,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摔在地上。
祝遥栀心中一凛,她看见游轻容身上缠绕了黑色的丝线。
她身上也有,包括司空玉和朝璃。
看来他们都被这名来历不明的男修暗算了。
男修发冠上镶嵌的宝玉忽然像一朵鲜花一样绽开,传出一道优美动听的女声:“都乖乖的,别动哦。你们中了我的入髓丝,动一下可就是痛彻骨髓呢。”
她又说:“薛徊,养了这麽多年的天阴之体,终于要夺舍了。”
男修说:“一切多亏了花尊者提携。”
薛徊?
这个男修竟是薛徊!
而与他传音的,想来就是花尊者。
花尊者轻笑一声:“呵呵,你之前那副身体被祝遥栀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本来就是要夺舍你的小徒弟。你夺舍太多次,沾染了不少怨气,天阴之体刚好能净化仇怨。”
祝遥栀听得心凉,原来被她剖出金丹的不过只是薛徊的一具身体,这个阴险小人还夺舍了好几副身体。
而朝璃惨白了脸色,双眼含泪地看着薛徊:“师尊?你在说什麽?”
薛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一副怜惜的语气:“璃儿莫怕,看在你和为师云雨数次的份上,为师会给你个痛快。”
“不,这不是真的……”朝璃的泪水爬满了整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她不明白,怎麽不过是去了一趟榴花汀回来,一切就都变了。
原本只对她好的司空玉忽然就转变心意喜欢上了祝遥栀,就连对她关爱有加的师尊,竟然只是为了夺舍她。
祝遥栀用眼尾馀光轻瞥旁边的司空玉,白衣青年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也没有要去救朝璃的意思。
朝璃满怀希冀地看向司空玉,“玉哥哥,救救我,求求求你救我啊!”
而司空玉沉默回避。
薛徊满意地笑了,“算你小子识相,虽然你是祝遥栀那个小贱蹄子捡回来的,但也算争气,也懂得什麽时候就该装聋作哑。”
司空玉说:“今日所闻所见,徒儿绝不会透露半分。”
薛徊:“识时务者为俊杰。”
“玉哥哥……”朝璃眼中一片灰败,慢慢地转为一种怨毒,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只有恨才能支撑她,“都怪祝遥栀!如果没有她,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
祝遥栀:?
服了,癫婆。
薛徊哈哈一笑,“对,都怪祝遥栀,璃儿,做鬼也不要放过她。”
他阴毒的目光转向祝遥栀,然後说:“花尊者,这里有个金丹後期的女修,我看着资质不错,您要不要夺舍过来,看看能不能用上。”
花尊者笑了一下,“薛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要我夺舍她,不过是想等天阴之体净化了你的神魂,然後就把这副金丹後期的身子讨过去。那就看你本事了,把本尊伺候高兴了,就赏给你。”
薛徊:“多谢尊者,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祝遥栀问系统:“有没有办法能解了入髓丝?”
系统说:“你修为不低,而且现在濒临突破,灵脉舒张,可以用灵力逼出入髓丝。”
于是祝遥栀暗自运转灵力,慢慢逼出体内的毒。
太恶心了,她才不想被这些人轮流夺舍。
而薛徊已经开始夺舍朝璃了,一丝丝黑气从他的眉心浮出,再钻入朝璃体内,朝璃发出痛苦的呻吟。
薛徊笑得温柔又狰狞,似在享受她的痛苦,“璃儿乖,你还只是炼气期,识海未开,所以为师先帮你打开识海。”
祝遥栀知道,强行打开识海会损害修士的神智。
但她顾不上朝璃那边,因为从薛徊发冠宝玉中钻出了一道黑色雾气,径直向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