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几乎是一个倒仰,偏偏年世兰说得又有些道理,就连皇上都是认同的,她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上,臣妾不过是照例办事罢了。”
她满脸的沉苦,看向皇上,道:“更何况,臣妾虽提拔了姜忠敏,可协理六宫之权,不是很快回到了华妃手里么?”
“要说生事,实在是与臣妾无关!”
“回到臣妾手里?那姜忠敏并不驯服,皇后不会不知道吧?”年世兰立即反驳,才不给皇后将自己摘出去的机会呢。
这样争吵着,皇上一时之间颇觉得头疼。
“好了!”
他打断了年世兰与皇后的话,说道:“等姜忠敏过来了再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皇上这话一出,年世兰便适时闭嘴了。
她才不怕被骂呢。
左不过在皇上眼里,她一贯是如此骄纵任性的,皇后么……
年世兰已是看出来了。
皇上心里,对皇后的不满,可越来越多了。
姜忠敏亦来得很快。
苏培盛风风火火的,看见姜忠敏来了,皇上才一发问呢,苏培盛就忍不住上去踹了姜忠敏一脚。
“磨磨蹭蹭的。快说!你和花房总管王公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是不是指使他,谋害惠贵人的龙胎?”
“你又为何要这样做,背后是否还有人指使你!”
苏培盛也实在是急不可待了。
能不急么?
要不就是姜忠敏丢差事,要不就是他自己丢差事,俗话说得好,苦道友不苦贫僧,他还不想委屈了自己呢!
“什么?”
姜忠敏当即愣住了,仿佛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似的。
他这副模样,苏培盛看着就来气,上去又是一脚,随即示意小夏子,随时准备严加拷问!
“苏培盛!”
还是皇后有些“看不下去”了,叹气似的呵止一声,又让颂芝大致解释了一遍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末了,皇后才问道:“那位王公公,是否与你有关?”
“这……”
姜忠敏恍然大悟,随即满脸苦涩,求饶道:“奴才冤枉呀!”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提拔王公公,也不过是因为王公公从前差事办得不错,按照规矩流程,王公公资历够了,也该轮到他做花房总管了。
他姜忠敏,不过就事论事。
实在是想不到,王公公这回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
听见姜忠敏的说辞,年世兰顿时气得笑了。
“姜公公还真是能言善辩。”
她冷笑看向皇后,问道:“而且,这说辞,听上去和皇后娘娘方才说的一模一样呢。真不愧是娘娘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遇到事情了,都是一样的解释。”
“真要是如此,叫臣妾看,此事也不必追查下去了,他们这些人,当真是个顶个的冤枉!”
“华妃,你!”
皇后面对年世兰如此言语,颇有些愠怒。
偏偏,她看着年世兰丝毫不杵的样子,又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只能转头看向皇上,说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