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不担心。”
胡宝松笑呵呵道:“若真遇到这些事,想来你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
徐青挑眉道:“老胡,你莫不是忘了,隔日就是去往胡杨古墓的日子,谁知这一去有多久,若他们真遇到事情,我便是想管怕也是鞭长莫及。”
“这倒也是。”
胡宝松抚须笑道:“不过不妨事,有我那灵符保佑,想来能护使他们周全。”
“你不是说你的灵符不灵吗?”
“那是对你不灵,若是寻常人,可灵光的很!”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老胡你真不考虑画两张给我?正巧我身上带的有朱砂符纸”
“你出来赴宴带哪门子朱砂符纸?”
“老胡,你这话就又说岔了,我一个开丧葬铺子,经常给人做法事的人,随身携带一些朱砂符纸很合理吧?”
胡宝松觑了眼徐青,没好气道:“那你倒不如把棺材也带上一口,路上撞见生意还能顺带把人后事安排了。”
徐青呵呵一笑,没有回应。
因为他身上真带有棺材,而且还不止一口。
话分两头,白沙县那边徐青正带着老胡在县令家的喜宴上蹭席。
临河坊这边,向来生意冷清的仵工铺外忽然来了客人。
王陵远带着衙差,走进铺子。
却发现铺子里除了有只玄猫外,便再无人影。
他试着往里喊了几声都没人应腔。
等出了铺子,王陵远正好瞧见香火铺的老板娘在门口嗑瓜子。
那瓜子喜糖还是吴耀兴昨儿个给她送的。
满满一喜篮,可把她欢喜坏了。
“掌柜的可曾见过仵工铺的徐掌柜?”
程彩云一看见衙差,忙不迭的起身招呼。
“徐掌柜想来是去白沙县吃席去了,今个儿是纸扎铺吴家小子入赘的日子,人姑娘可是县令家的千金”
“本来我也收到了请帖,可这铺子总得有人照应,不然我指定也要去沾沾喜气。”
程彩云话是这么说,可她却不是因为脱不开身,而是不想出那份礼金。
只要不去吃席,她最多只用提一篮子鸡蛋,送去纸扎铺,便算是随了礼。
可要是去了县太爷府上,没个一二两银子,都不好意思进场!
“这小子去了白沙县,却也不关铺门,难道就不怕窃贼登门。”
旁边负责运送尸体的衙差笑道:“王老兄这话说的,哪有贼闲着没事会来白事铺子里偷东西?”
一行人正说话间,对门的仵工铺里忽然走出个身穿红衣,样貌极为俊俏的小娘子出来。
这下不光两个衙差噤了声,就连王陵远和程彩云都愣了好一阵。
“老板娘,这女子是何人?怎么从我师弟的铺子里出来了?”
程彩云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陵远心道,莫不是自家师弟有了相好?
带着衙差回到铺面前,王陵远当先开口问道:“老夫是徐掌柜的同门师兄,敢问姑娘是何许人,怎会从我师弟铺里走出?”
红衣女子轻启唇口,声音甚是清灵。
“我是徐掌柜的妹妹,他外出有事,店面暂时交由我来打理。”
玄玉附身在女僵身上,也不敢胡乱说话,只板着小脸,跟个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