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麻子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
“啊——我的胳膊!疼死我了!”
抓住王麻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抽空回来探望苏晚晚一家的聂云飞。
省城的事情再忙,也抵不过心里的那份牵挂。
自从上次他在电话里对苏晚晚许诺了这件事,就想办法提前完成了最近的工作,几乎是连轴转,硬生生挤出了几天假。
他风尘仆仆,一路颠簸,紧赶慢赶,才在半夜赶到了玉牛村。
村里的夜晚静得出奇,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想悄悄看一眼苏晚晚和孩子们。
本来只是想在窗外看苏婉一眼,确认她和孩子们都平安无事,他就打算离开的,却没想到刚到后院,就遇到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小贼。他身形高大,如同黑夜中的猎豹,死死钳住了王麻子。
聂云飞手上力道不减,王麻子疼得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声音也开始颤抖:“聂…聂同志…饶命…饶命啊!”
借着月光,他认出了聂云飞。
“说!你又想干什么坏事?”聂云飞的声音森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麻子疼得龇牙咧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龌龊心思交代了:“我…就是…就是看苏…苏寡妇家日子过得好,想…想偷点东西…小的…小的就是个见财起意的…小毛贼…”
聂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王麻子的另一只胳膊也脱臼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看到她家种了些奇怪的草,长得特别好,以为是什么值钱的药材,想挖回去卖钱…”
聂云飞冷哼一声,一把将王麻子甩在地上。
“滚!再敢让我看到你偷鸡摸狗,下次就不是断胳膊这么简单了!”
王麻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确定王麻子不会再回来后,聂云飞轻轻拍了拍手,走到篱笆边仔细检查,发现有些地方已经松动,决定明天一早帮苏晚晚把篱笆加固一下,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晚推开窗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聂云飞穿着一件灰色的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加固篱笆。
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流淌,滴落在泥土里。
苏晚晚连忙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聂云飞,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聂云飞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手抹了把脸。
“你醒了!我来帮你加固一下篱笆,更安全。”
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显得俊朗不羁。
苏晚晚看着眼前的聂云飞,心跳慢了两秒。
感激、惊讶、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明白的悸动。
“快进屋歇会儿,吃口早饭吧!”苏晚晚连忙招呼他。
陈冬生看到聂云飞来了,高兴坏了,迫不及待地跑到他面前,摆开架势,展示自己最近练习的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