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听了虞迟景的话,觉得有些想笑,虞迟景原来这么幼稚,这样冰冷的人,其实也是有一些小孩子脾气的。
“好嘛,我去,别不找我。”
虞迟景拿开时怀的手,看着他趴在自己怀里撒娇,心脏好像被人揉软了一块。
虞迟景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和时怀都盖住,一片黑暗中,他准确地含住时怀的嘴唇。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时怀有些被吓到,腿在被子里动了几下,还不小心踢了他一脚,最后被他用腿夹住,动弹不得。
时怀发出细小的“呜呜”声,虞迟景一只手在时怀腰上,另一只手在时怀的后颈,安抚性地揉捏,时不时拍拍时怀的后脑勺。
时怀的腿被他夹着,脚踩在他小腿上,脚趾用力勾起的动作带来轻微的刮蹭。
虞迟景掐在细腰上的手往下,轻拍了两下时怀的屁股,时怀身体一僵,乖乖地安静了下来,任他欺负。
他松开时怀的时候,时怀仰着脑袋呼气,很轻很软的喘气声,他看不清时怀的表情,伸手去摸了摸时怀的下巴,是湿的。
他低声说:“我说过的,要咽下去。”
时怀哼了两声,带着哭腔,他还停在时怀下巴上的食指往上,探进时怀温暖的口腔,按压时怀的舌尖。
“崽崽,说话。”
时怀点点头,他松开时怀的舌头,听见时怀说:“知……知道了。”
“那再来一次。”
虞迟景再次吻上去,时怀躲了他一下,于是这个吻变得凶恶,难以承受。
时怀眯了眯眼,眼泪顺着眼角渗进枕头,他想,以后再也不躲了。
被再次松开的时候,时怀软踏踏地垂着脑袋趴进虞迟景怀里,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就这么趴着。
虞迟景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掀开了被子,垂眼一看,他脸果然整片通红,脖子也是红的,眼睛湿湿的,刚哭过。
“崽崽。”虞迟景拍拍时怀的脸,“看我。”
时怀的眼睫颤了两下,抬眼看他,懵懂无知的样子。
虞迟景的眼神暗了暗,伸手遮了遮时怀的眼睛,凑过去很轻地碰了一下时怀红肿的嘴唇。
“热不热?”
“……热。”
虞迟景翻过手,用有些凉的手背去贴时怀的脸,帮时怀降温。效果不太明显,他抬头往时怀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拿过一瓶甜牛奶,贴在时怀脸上,冰冰凉凉的,时怀滚烫的脸颊渐渐降了温。
虞迟景刚刚几乎是半禁锢的姿势,时怀大概是被欺负懵了,所以现在就呆呆地睁着眼睛,什么也不说,只有手指还攥着他胸前的衣服。
他把牛奶放回去,伸手捏了捏时怀的脸,然后轻拍着时怀的背,问:“那你今天去办公室干嘛了?”
时怀说话也呆呆的:“语文老师说,有征文比赛。”
“嗯,你要参加?”
“嗯,要。”
“那崽崽加油。”
“好。”
虞迟景被他呆呆的样子逗笑了,屈起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要睡觉吗?”
“睡。”
时怀闭上眼睛。
虞迟景把他抱的紧了些,刚要说晚安,时怀又睁开眼睛,有些小声地说:“痒。”
“嗯?哪里痒?”
“腰……很痒。”
虞迟景顿了顿,手没收,说:“可是睡觉就是要这么抱着。”
时怀不太开心地眨了眨眼。
虞迟景想了想,说:“不然,换你抱着我,我不怕痒。”
时怀愣了一下,身子往下缩了缩,脑袋往被子里拱,闷闷地说:“小鱼晚安。”
虞迟景笑了笑,手往时怀额头上贴了贴。
“崽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