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雉声:“……”
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历史书不是八卦野史,上面也不会记录个人感情生活,就算有,什么未婚妻之类的非官方记载,也不可能收录在里面。
胸口莫名有些闷。
今天就不该走这条小路,否则也撞不见躲懒的小女佣们悄悄聊八卦。
要是听全也就算了,就说了个开头怎么回事?
对任何外人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从来不会好奇这种东西全貌是何样的叶雉声,生平第一次想抓把瓜子过去听听究竟什么情况,种瓜人却被一杆子打跑了。
有点可惜。
他还说像郁止那样的木头这辈子都注定孤独一生了。
还有过未婚妻?
说好一起当寡王的,你却背叛了组织。
回来一定要好好让他请客才行。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烦躁让指尖有些痒。
他无意识地掐了掐掌心,换了另一条路,找车准备出门。
“圣雅殿下,呃……”那管事看上去有些为难,“要不,您再稍等一会儿?军部那边派遣的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这事早上刚到的时候二皇子和他提了一嘴,但后面大皇子到了,原本想细说的人突然就收了口。
叶雉声当时还有些不解,但还不至于看不懂,直到二皇子找了个理由把大皇子一起叫走,都没得到个解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怪怪的。
突然之间就好像被全世界排除在外了似的。
这种感觉……以前并不是没体验过,但小时候分明比现在脆弱些,都从没觉得有什么,今天心里头怎么那么闷呢?
叶雉声没为难管事,毕竟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担心他也正常。
就只能坐在凉亭闲着,也没什么事做。
倒是管事的给他找了几本书来,说是二皇子他们给他挑的,看看喜不喜欢。
那种笼罩在呼吸上的闷钝感好像消散了不少。
叶雉声对于书籍其实不挑,他的眼镜库存里的足够他打发很多年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不用框架式眼镜了,重新把眼镜里的东西整合到那条赛特金属制作的手链里,用隐形眼镜当投放媒介,视野也宽敞了许多。
那几本书都是叶雉声感兴趣的内容,而且是最新出版的,自己的资料库里还没更新。
叶雉声正研究着里面的内容,有什么感应似的,忽然抬起头,就看见穿过花丛小道过来的人。
他先是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郁止隔着远远的和他打了个招呼,随着二人绕过那圈高耸的园艺造型,终于走到了正道上,一旁刚才只冒了个头顶的人才闯入了视线。
刚刚就在想,这个金发的头顶是不是有点高,看清之后才确认。
……男的?
……男的。
一时间竟然有些……接受不良。
郁止喜欢的是男人?
倒不是接受不了这个群体,只是感觉有些意外,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在意外什么。
青年一头金发,和叶雉声那种褪色之后的白金不同,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像是在发光。
一双碧绿的瞳孔彰显着其贵族的血统,不过或许是分支隔代太远,和现皇室的外貌已经再找不出其他相同的地方了。
二人身量差不多高,同样的军人气场,站姿挺拔,走路带风,并肩而行的时候,名为“般配”的词语总会不自觉浮现至脑海。
那种发闷的窒息感又蔓延了上来。
郁止手头还拎着这人的行李,那金发的青年方才还和一旁的人有说有笑,看到叶雉声就飞快走过来,丝毫不顾身边人的无奈。
得关系多好才能用这样放肆的行为相处呢。
叶雉声没发现自己心里头酸酸的。
甚至因为这莫名的情绪,那脑海中快要浮现出的熟悉感都被无视掉了。
他慢吞吞地拿起书签,夹进硬皮书里记录好看到的地方,拿出最基本的礼貌,起身迎接。
只是他还没开口,这金发青年就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张口喊道:“小舅子!我可终于见到你了。”
叶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