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匆匆而来,“县令大人有令,让今日抓回的林骁随我走,去县衙小牢房等候明日提审!”
“县、县令大人怎知……”吴德发懵了,急道:“这林骁可是命案疑犯啊,贾典史说了,按规矩……”
“规矩?”来人嗤笑,“你是喝多了不成?在临山县,县令大人的话就是最大的规矩!难不成,你觉得贾典史的话才是?”
“我……不敢,不敢!”吴德发吓得冷汗淋漓,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任由林骁被带走。
林骁挑挑眉也有些疑惑,心道看来不用遭罪了,可为何会这样?谁给县令报的信?
思来想去,似乎只能是那位白家大小姐了!
不过,虽说过了眼下这一关,可明日的升堂提审,才是真正定生死的时候!
林骁刚被带走,吴德发便连滚带爬,慌乱直奔典史贾通的值夜住所。
顾不上贾通已经睡下,吴德发压着声音焦急呼喊。
“大人,醒醒啊大人!大事不妙了,我还没问出来,那林骁竟突然被县令大人给提走了啊!”
几声呼喊后,屋里传来动静,响起一道怒骂声:“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什么都没问出来?县令大人如何知晓的?”
“小的不知啊!许是……白家人?”吴德发快吓哭了,“明日县令大人审问起来,只怕咱们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屋里立刻呵斥道:“住嘴!事情跟本官有何干系?”
“这……我……”吴德发慌了,感觉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罢了!你跟随本官多年,又跟我族弟是好友,本官岂能坐视不管?”屋里的贾通哼声道:“滚吧!本官明日自有计较!”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吴德发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而去,贾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回想着之前从流民队伍里,惊鸿一瞥看到云扶摇的情形,他就心痒难耐!
那般国色天香的端庄美人,不弄去暖香阁任由自己折磨享用,岂不是浪费了?
等到天色破晓,贾通匆匆出门,直奔县衙后宅,顶着露水等候。
“贾典史!门房说你天未亮便来侯着,何事如此着急?”
天刚亮,县令胡万财才得到通报,才睡眼惺忪出门来。
昨日夜里天降横财,甚至还得了一枚价值连城的极品南珠,他兴奋之下跟几个小妾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这会正哈欠连连。
贾通身材高大面生横肉,义正言辞道:“禀大人,昨夜属下得知外城出了命案,心急如焚彻夜难眠,这才一大早赶过来,扰了大人休息请您责罚!”
胡万财摆摆手,“整个南州才太平几天?出个命案有什么稀奇?更何况,死的还是个罪民。”
说着话,他又大打哈欠。
“大人!”贾通却凝重道:“正因是罪民命案,才十万火急啊!”
“您别忘了,知州大人极为重视并户令,甚至还要以并户及脱罪的人数户数,来考功您和各县的大人!”
“现在咱们县却出了罪民命案,若是传出去,知州大人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胡万财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骇然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人建议,不要升堂以免传扬出去!只需在后堂查明,私下判罚!”
贾通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只要不当众提审,在后堂便相当于关上门处理。
到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他们想怎么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