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认命地垂头丧气。
王闻之听完前因后果,看着憨厚老实的二人,嘴角抽了抽。
他敢断定,那把刀以及她的伤势肯定是假的。
眉心浮起恼意,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一揉。
不知是恼这两人过于蠢笨,还是恼那女子狡黠滑头。
罢了,以他们光滑的脑仁,怎么斗得过那心肠九曲十八弯的小狐狸。
“我知道了,下去疗伤吧。”
他闷头饮茶,不再为难二人。
二人大松一口气。
来之前,他记着清辉院遗留的血迹,吩咐阿虎带上治伤的药物,唯恐那女子抗拒之中受伤。
可惜,她用不上,但托她的福,十义与九义用上了。
阿虎拿着药到隔壁为他们疗伤,包裹打开,瓷瓶里是上好的金疮药,还有一盒药膏贴。
那药膏贴疗效极好,在金福斋卖一百两一盒,一盒内只有三贴。
如此贵重的药用在他们身上,二人对视一眼,眸里皆是跟对主人的庆幸。
公子虽说私德有污,有点难以启齿的偏好。
但他仁善,对下属好得没话说。
公子诚心待人,二人决定闭严嘴巴,哪怕来日被抓,便是死,也不会供出他。
*
王闻之吩咐十义与九义在此躲避些许日子,留下银两开支,就带着六义与阿虎回京城。
路上遇到归来的宁王府车辇,才知卫云骁出行,竟然引得宁王出动。
马车里是同行的宁王妃,她身子不适,先行回府。
王闻之静思片刻,既然想不通宁王出行的缘由,那就亲自去求证。
他吩咐阿虎驾车前往事的金陵湖。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搜寻的人群依旧不散。
金陵湖接住天上掉落的雨水,湖面激荡,几片竹筏浮动水上,兵卒们撑杆在水面寻人。
王闻之走近搭建的简易棚子。
宁王正大马金刀坐着,深沉的眼眸盯紧远方湖面,有小侍定时前来禀报。
“王爷,东边尚无现。”
宁王浑厚的嗓音吐出三个字:“继续找。”
“是。”那人刚退下,又有小侍前来禀报。
“报!王爷,西边无踪迹。”
“再找!”
“是!”小侍领命,转身离开。
王闻之撑伞走过去,把收起来的伞交给旁边的小太监。
他拱手道:“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