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那玉佩,你也能调动三军。”
李长策手中长枪滴血,缓缓指向他的眉心。
他眉目冷睿的看着面前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
语气里透着凉薄的冷:“玉佩始终是信物,而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才是顺应天命,天下万民,都不会站在你这个谋逆之人身边!”
“你说,人人是信天命,还是信你这逆贼?”
……
三日后,太子登基。
先帝驾崩的丧钟还未散尽,新帝便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
李长策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将谋逆大罪扣在江行简头上私通敌国、毒杀先帝、意图废储,条条皆可诛九族。
可江行简却如人间蒸,任凭禁军掘地三尺也不见踪影。
而李长策也在这场宫变中中毒身亡。
青山。
沈清棠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黑色面纱下,一双含泪的眼眸似曾相识。
“哑奴?”
她声音颤,转头质问林萧,“不是说今日带怀喜来见我?”
哑奴抬手,面纱缓缓滑落,露出了一张令人心惊的面容。
狰狞的疤痕如同蜈蚣般爬满大半张脸,从眉骨贯穿至下颌,连脖颈与锁骨都布满了野兽撕咬般的伤痕。
那些伤疤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永久的沟壑,将原本清秀的容颜撕扯得支离破碎。
沈清棠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那些伤痕太过可怖,每一道都在诉说着非人的折磨。
她突然注意到对方太阳穴上那道横贯眉目的瘢痕,心头猛地一颤。
原先她便觉得熟悉打眼,却从未往熟人角度去想,只因为这眉眼的瘢痕遮盖了面前之人的特点。
“怀……喜?”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伸手想要触碰,却在半空僵住,生怕弄疼了那些伤痕。
那双她本该一眼就认出的眼睛,如今盛满了破碎的光。
“是怀喜。”
怀喜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粗粝的砂纸磨过枯木,再不复从前的清亮。
“奴婢的声带……被狼咬伤了。”
怀喜抬手轻抚自己狰狞的疤痕,眼泪顺着沟壑蜿蜒而下,“眉眼也留了瘢痕,小姐认不出……是自然的。”
沈清棠眼眶骤然滚烫,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猛地将人搂进怀里,指尖触到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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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哽咽着,声音抖,手指紧紧攥住怀喜的衣襟,像是怕她再次消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原来我一直惦念的人……就在身边。”
怀喜僵硬了一瞬,随后颤抖着回抱住她。
那些说不出口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