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开门看见他俩,震惊坏了。
她第一次直面谈序本人,完全被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和威压,遏制得死死的,大气儿不敢喘。
更别提追问谈序,他和姜漫之间发生了什麽。
为什麽姜漫会醉成这样。
还好谈序很有礼貌,不仅和她打了招呼。
还简单说明了情况。
最後男人离开时,还不忘交代她:“姜漫喝多了,麻烦你今晚多关注一下她的情况。”
“这是醒酒药。”
“明天她醒了,请让她给我发条消息。”
池月连声应下,送走谈序,她便打水给姜漫擦手擦脸。
也是这时,池月注意到姜漫手上的蓝宝石戒指,震惊得外焦里嫩,缓了好久。
後来她趁姜漫起夜去洗手间,追问了几句,才问出这戒指是谈序为她准备的求婚戒指。
池月心里沸腾不已,本来还想刨根问底的。
可惜姜漫从洗手间出来,径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池月怎麽叫也叫不醒。
姜漫这一觉,就这麽睡到了现在。
天知道这一晚上池月有多煎熬,她快被自己的八卦欲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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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漫还在看手上的戒指。
她记得这戒指是昨晚在外面,谈序亲手戴在她手上的。
只是思绪还有些乱。
没记错的话,她昨晚到最後似乎也没有亲到谈序,摸到他的腹肌。
虽然这要求的确有些耍流氓的嫌疑,姜漫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的虎狼之词也很唏嘘。
但这事没能得逞,她心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多少还是有点低沉失落的。
思绪跑偏片刻,姜漫轻轻掐了自己一把。
“……”真是色胆包天,色心病狂了。
她竟然觉得昨晚没有趁机吃到谈序豆腐,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漫漫?”池月唤她,“你别不出声啊,一个人闷着脑袋想什麽呢,也说出来让我听听嘛。”
“我都憋一晚上了,实在是好奇死了。”池月快哭了,抱住姜漫的胳膊摇晃她,“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啥也不是的好奇心吧。”
姜漫:“……”
回笼神思,她哭笑不得地看了池月一眼,“哎呀好了,你想知道什麽,你说吧。”
“我要是能想起来,我就告诉你。”
池月顿时喜笑颜开,动作麻利地爬上床,盘腿坐在姜漫对面,竖起一根食指:“第一!你是不是接受谈总求婚了!”
姜漫愣住,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提出这麽犀利的问题。
好半晌她才摸着左手无名指的蓝宝石戒指,难为情地点了下头,“应该是吧。”
毕竟戒指都戴上了。
而且,关于谈序昨晚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的记忆,还挺清晰的。
谈序先是对她说,“你提的那些要求我都答应。”
然後话音一转,“那麽姜小姐,我能提一下我的要求吗?”
姜漫自诩是个讲究公平的人,当即便点了脑袋,很爽快,“当然,你说吧。”
谈序离开长椅,又单膝半跪,回到她身前,牵住她的手,温声慢语道:“隐婚可以,但要举行婚礼。”
“婚後我们要住在一起,你要是对我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姜漫记得自己当时用那一团浆糊的脑子认真想了一会儿,重重点头答应了,“好。”
她应下後,还惦记着亲嘴和摸腹肌的事,恬不知羞地又问了男人一遍:“谈总,现在可以亲了吗?”
姜漫记得,谈序当时便笑了。
她很少看见他笑,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
平时,谈序的脸总是严肃冷沉,一丝不茍的。
但他昨晚哑然失笑的样子,就像水洗的照片,一点点在姜漫脑海里晕染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