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序抓起她一只手把玩,温热指腹细细摩挲她指关节处,直至姜漫白嫩的手指泛起点点红晕。
他才沉声继续:“下次见面能不能穿上?”
姜漫的思维本就迟钝了,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
她抽回手,翻身背对男人,心里惊涛起伏。
理智告诉她,决不能答应谈序的请求。
不然他以後肯定会得寸进尺。
这次是旗袍,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别的什麽衣服。
这个头万万开不得。
背後传来谈序幽幽低磁的声音:“第一次见你,你穿的就是旗袍。”
“与别人穿不同,颇有韵味。”
姜漫耳根都酥麻了,被他蛊惑着,理智一点点分崩离析。
半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难以啓齿地应了一个字:“好。”
看在谈序为她穿了马术服和男仆装的份上,就纵容他这一次!
谈序钻进被子里,把人揽入怀中,侵略性极强地抱着她:“那晚为什麽抽烟?”
他如今都还记得她点烟的动作多麽拙涩,只吸了一口,便被呛得猛咳,涨红脸,润湿眸。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朵等人采撷的娇花。
姜漫反应片刻,才知晓他说的是华清大学百年校庆那晚的事。
有些不自在地靠在他宽广硬实的胸膛,拘谨忸怩:“当时接了一场戏,角色有个吸烟的镜头。”
姜漫言简意赅,不觉得他俩是事後可以躺在一个被窝里畅聊人生,回溯过往的那种关系。
她该睡去的,最好一觉醒来,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谈序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说话的欲望,慢声与她继续闲聊着:“哪部戏,播了吗?”
姜漫逐渐被困意淹没,僵直的身体也在他怀中慢慢放松,疲惫感沉甸甸压着她眼皮,连声音都透着惺忪睡意:“没有……黄了。”
谈序料到了,怜惜地吻她耳朵,换了个话题:“包怎麽都退回来了。”
都说让她留着压箱底吃灰也可以。
结果姜漫还是把那几只包连同那些农场特産一起寄给他。
“名不正言不顺……不能要。”姜漫呢喃,似是潜意识在回答他的问题。
谈序心口一陷,加重力道吻她:“那名正言顺,就可以?”
姜漫没答,皱着眉躲避他的吻,是真的困急眼了。
“谈序,我困。”
她无暇思考,只一副可怜的腔调,“你放过我,求你了……”
谈序把人搂紧,亲吻她发顶,忍下後又问:“姜漫,怎样才能名正言顺。”
可惜怀里的人已经彻底睡过去,房间里静默无声,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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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天色阴沉,浓云厚重。
姜漫醒来时还窝在谈序怀里。
难得睁眼看见他在,她觉得有些稀奇,盯着那张熟睡的俊脸默默欣赏了几分钟。
直到谈序颤动眼睫,悠悠转醒。
姜漫倏地闭眼,翻身想逃。
却被男人勾着腰,一把带回去。
他在背後轻磨,声音低磁,带着朦胧睡意:“要走了?”
姜漫抓着枕头一角,小声嗯了一下。
谈序顶上去,声音浑沉:“下次什麽时候?”
姜漫脸颊红透,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声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