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交代一声后,缇骑便已为他准备好所需一切。
沐浴更衣后的李长生换上崭新的锦衣卫指挥同志服饰,才往大厅走去。
这套锦衣卫服饰穿在他身上,既保持了俊逸风度又添几分威严,腰间的绣春刀更使他气宇轩昂。
不久,李长生步入大厅,刘瑾目光一亮,连连称赞:“无论李大人穿斗牛服还是锦衣卫服饰,都令人眼前一亮,这般风采,朝中无人能及。”
“刘公公,请随我入宫,莫让陛下久候。”李长生微笑邀请。
“李大人先行。”刘瑾恭敬地伸出手示意。
出北镇抚司衙门后,众人纷纷跃马,李长生则坐上了衙门预备的战马。
照夜玉狮子虽未乘骑,因长途跋涉,李长生认为它亦该歇息。
在刘瑾引领下,李长生策马疾驰,约一十四里至乾清宫外。
下马后,内侍引刘瑾与李长生入宫。
入乾清宫,李长生一眼看见朱厚照正于御案前阅奏折。
“微臣李长生,参见陛下。”李长生拱手行礼。
“李卿免礼,这里不必拘礼。”
听闻李长生归来,朱厚照立即起身迎至御案前,仔细审视,确认无恙后方展颜宽慰:“爱卿平安回朝,实乃大幸!否则即便将江湖中人千刀万剐亦难赎其责。”
李长生俯身致谢。
朱厚照微笑颔首,目光转向刘瑾,轻轻示意。
刘瑾心领神会,随即招退殿内众内侍,包括自己与谷大用等人尽数离开乾清宫。
偌大宫殿瞬间仅余朱厚照与李长生二人。
李长生心中疑惑,不知朱厚照召他至此有何深意,竟能令刘瑾等人回避。
“李卿远行归来,朕先为你的安危欣慰,另有要事相告,且看此物。”朱厚照自袖中取出一半虎符,递于李长生,“这是神机营调兵符令,持此可随时调遣一方神机营作战。
但神机营非轻启之军,寻常事务不必动用。
如遇非常之变,需倚仗神机营时,切勿迟疑,尽可调用,扫平强敌!此事朕担责。”
李长生闻言震愕,未曾料想朱厚照竟将如此重任交付于己。
神机营乃京营精锐,兵力不过万人,但区区一半虎符即足以指挥全军。
按明廷旧制,无论何人持此符,皆须无条件遵从号令。
他终于明白为何朱厚照特意召他入宫授印,而非托刘瑾传旨代劳。
“臣叩谢圣恩!”
李长生轻轻摇头,婉拒了那枚虎符,“此物微臣万不敢受。”
朱厚照深深注视着他,嘴角扬起笑意,“既如此,便收下吧,这是朕给你的信任。”
“不可……”李长生诚惶诚恐,但最终还是将虎符握在掌心。
“若有江湖刺客胆敢在京中作乱,你可凭此调动神机营,以儆效尤!”朱厚照语气温和却坚定。
李长生心中翻涌,面上却愈发迷茫,“臣惶恐,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厚照哈哈一笑,“何须多礼?安心便是。
你长途跋涉归来,也该歇息了。”
“臣告退。”李长生躬身拜别。
待走出乾清宫,与刘瑾等人打过招呼后,他直奔北镇抚司。
即便身体疲惫,他仍决定先处置公务。
“传靳一川、殷澄、丁修、裴纶速至大堂议事。”李长生声音低沉有力。
“遵令!”校尉领命而去。
李长生迈步走向北镇抚司的大厅,片刻之后,便已在主座落定。
靳一川、殷澄、丁修与裴纶四人随后入内,对李长生行礼道:“恭迎指挥同知大人,祝愿大人早日荣升指挥使!”
“你们几个何时学会说这些话了?”李长生微微一笑。
靳一川四人已听闻他升任指挥同知,对此并未感到意外。
毕竟刘瑾早有通报,且他身着的锦衣卫官服亦能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