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腿还紧紧贴着男人。
秦凝雨脸颊腾起烫意,整个人都慌了,连忙退开,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嗫喏道:「对不起……」
「不必对不起。」谢迟宴松开握着的手腕,瞥过白皙腕间的那抹深红,起身,修长手指捏着鼻根,语调已经平稳下来,「是生理反应。」
秦凝雨手指下意识揉过腕间,刚刚被男人握得有些疼,嘴唇张了张,还是微抿。
「你早些睡。」
「嗯。」
秦凝雨抬眼,瞥了眼走开的背影。
她还没有
傻到要问男人要去做什麽。
因着男人的坦然从容,秦凝雨也不想大惊小怪,後背贴在床背,有些茫然的怔神,腿。根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灼,想到这,眼睫抖颤了下,深深埋进怀里抱着的枕头里,乌黑发丝松松垂下,半挡不住羞红的耳根。
秦凝雨本来是怀着罪魁祸首的愧疚感,想等着对方回来。
可是男人去得太久了。
浓重困意将她包围,再然後,她就渐渐失去了残存的意识。
谢迟宴回来时,秦凝雨已经睡着了,有些歪斜地倒着,真丝被滑到肩膀下,而松软枕头被挡在中间。
尽管他们在婚後,可一个年轻姑娘在成年男人面前力量悬殊,就算中间放了阻挡物,也不过是无用之功,不知道是太过相信他,还是太缺少自我保护的意识。
谢迟宴走近,托起快要摇摇欲坠到床下的脑袋,她的身体蜷在一起,完全没有刚刚考拉抱的黏人劲。
修长指骨托着後颈,摆正到里侧,那股蛊人的潮热幽香,散去不少,动作间,乌黑发丝很轻地挠过小臂,她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乌黑发丝蹭乱不少,侧脸轻蹭了蹭松软枕头,睡容安静,乖得很。
男人拉起被子,盖上她的肩膀。
离得近了,秦凝雨看起来睡得晕乎乎的,眼睑有淡淡青灰,像是累极困极了。
谢迟宴伸手,把扰着她眼眸的一缕乌黑发丝,轻别到耳後。
……
直到谢迟宴深睡之际,刚刚才乖了一会的人,还是滚进怀里,充当摆设的枕头被胡乱挤到小腿。
谢迟宴按捺再次被闹醒的不耐,身体隐隐蓄着一团暗火的热躁。
怀里却传来撒娇般的呢喃,带着哭腔,像是在做噩梦:「别推开我……」
少顷,谢迟宴无声轻叹了口气,阖着眼眸,认命丶克制地把怀里作乱的小姑娘拢进怀里。
嗓音克制却又喑哑。
「乖,别怕。」
「我在这。」
第10章来接来接太太回家
闹钟准时响起。
秦凝雨迷糊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空了,只有身旁床单上的几抹褶皱,可以证明昨晚的同床并不是她做的一场梦。
翻了翻工作消息,又看到谢迟宴的消息,被各种置顶工作群压到底下,发来的时间在五点半。
第一反应是,昨晚闹了那一下,她这个始作俑者又不小心睡着了,对方还这麽早走,感觉到良心有点愧疚。
秦凝雨点开一看,发现竟然是谢迟宴转发的行程表。
今天最早一条,就是去往国外的航班。
这会他已经登机了。
秦凝雨愣愣盯着眼前的行程表,思绪一时间还没完全转回来,满脑子都是为什麽要发给她行程表,那她是不是也要做出一份自己的行程表发回去?
很突然间,昨晚的一段对话涌进脑海。
—你怎麽来了?
—我没跟你讲,生气了?
—不然太太怎麽辗转反侧?
……
到了这会,秦凝雨才反应过来,心里觉得有点变扭,当时那段对话,莫名就听起来像……查岗和报备行程,还是在床上,在他们同睡的第一晚。
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早知道不该喝那点红酒的。
可如果她现在再提的话,就显得奇怪尴尬了,夫妻之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秦凝雨再次在心里默默重复。
过了会,秦凝雨仰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都是第一次结婚,怎麽总是自己在方寸大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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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顺利回到临北,并收到谈虞的面谈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