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断了线,檀木珠子滚了一地。
凌子鸢弯腰去捡,膝盖处的衣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的腿其实早就能走了,但此刻仍保持着残疾的伪装。
对祖母也没有说过实情。
"祖母。"
他将捡起的佛珠放在案几上,"这线质量不好,改明儿鸢儿给您换新的。"
老夫人盯着他包扎着纱布的手腕:"你手上的伤。。。。。。"
刚刚就想问了,但事急从权,这会儿也是因着有事要说,才将人叫过来。
"不小心被猫抓的。"
凌子鸢轻笑,指尖在纱布边缘轻轻摩挲。
江氏也是个有力气的。
"月婵的事查清了?与绾儿······没关系吧?"
虽说那时江绾的话说动了她,但一面之词总归不妥当。
"死了。"
凌子鸢用茶盖拨着浮沫,"押送大理寺途中服毒,齿间藏了东西。"
“线索断了,至于与她有没有关系,孙儿也是一问三不知。”
老夫人猛地咳嗽起来。
凌子鸢起身为她拍背,闻到她袖口残留的雪中信的香气。
"这香。。。。。。"他状似无意地问。
"已经换了。"
老夫人疲惫地闭眼,"换上了绾儿送来的香。"
“这几日委屈她了,祖母是不信她会做毒害你的事,小人之言万不可轻信,别折损了一个好媳妇儿。”
凌子鸢眸光微闪。
“她好与不好另说,您平日用香还得时刻验才好。”
“验什么,此事也是多亏了绾儿。”
“祖母?”
“验验验,爱验就验。”
她揉着应天穴,“月婵往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香也罢,毒也罢,怎么就······”
“祖母别多想了,背后的人孙儿定查个清楚。”
“你自己身子都不太好,别折腾太过了,还有,你们是夫妻,你老睡书房,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凌子鸢装没听见,“祖母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着就要退下。
"慢着。"老夫人无奈叹气,说,"宁真公主递了帖子,邀你们夫妇去赏梅宴。"
凌子鸢接过烫金帖子。
这帖子还封上了一层胶,他给浮白拿了个暗器刀片,刮开来。
展开时,一张字条飘落在地:
「若想知道梨院女子是谁,三日后午时,本宫办的赏梅宴,大办,爱来不来。——楚」
他瞳孔骤缩。
"子鸢?"老夫人疑惑地唤他,“你的腿脚不便,让绾儿去就好了。”
凌子鸢将字条碾碎在掌心,"不,孙儿会准时赴约。"
——
楚不疑赤脚踩在暖玉地砖上,脚踝银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她手里把玩着个鎏金香球,里头装着从镇北侯府偷来的雪中信。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玄乎?”
"公主。"
晴雅捧着个锦盒进来,"查清楚了,这香里掺了血竭和白英。"
"啧。"
楚不疑将香球抛起又接住,"老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