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惜连忙摆手,“不是,妾身没有想反悔,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只是妾身有些好奇,你当时会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是不是阿沐也还参与其中?”
南记坤看着她,看来是瞒不过她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才缓缓开口:“当时是孤去请求德馨郡主帮忙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日在大殿之上,孤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恰巧父皇有意立孤为太子,孤就顺势而为,想要娶你为妻。”
刘子惜听后,心中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对这个答案早已有所预料。说得好听一点是郎有情妾有意,实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的态度依然冷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南记坤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不确定刘子惜是否相信了他的解释,也不确定她是否还有其他疑问。
果然,刘子惜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殿下,妾身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南记坤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你问吧。”
刘子惜凝视着南记坤的眼睛,“你对妾身的表妹,德馨郡主秋沐,有没有别的感情?”
她那较真的模样让人心不经意间的揪住。
这个问题一出,南记坤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刘子惜会问得如此直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犹豫了一下,避开了刘子惜的目光。
这个微妙的反应并没有逃过刘子惜的眼睛。她心中一沉,虽然早已有所预感,但亲眼看到南记坤的犹豫,还是让她感到一丝心痛。
她追问道:“所以殿下是承认了,是不是?殿下一直喜欢的都是妾的表妹,而妾身刚好与阿沐有七八分像。殿下娶不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只好找了一个和阿沐相像的女子,就如同殿下身边一直陪同的是阿沐,对不对?”
刘子惜的声音随着情绪的激动而逐渐提高,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南记坤,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你一直把我当作是她的替身,是不是?你每次看着我,其实都是在想她。”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变大,近乎是嘶吼出来。
泪水悄然滑落,她别过头去,不想让南记坤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但肩膀的轻微抖动,却出卖了她此刻的七分失望和三分伤心。
南记坤看着她,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他想要解释,但此刻也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平复刘子惜心中的伤痛。
他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刘子惜一眼,“子惜,孤……”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子惜,孤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但孤希望你能明白,身在东宫,有许多身不由己。不要任性妄为,待你想明白,孤再来看你。”
说完这些话,他推门而出。留下刘子惜一个人在寝室中,悄无声息地落泪。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秋沐还没有路过逸风院的门口,就意外地撞见了南霁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秋沐无视他,拐向走廊的另一边。南霁风从后面叫住她。
“郡主留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短短四个字让秋沐不禁为之一愣。
秋沐停下脚步转身,“王爷是有什么事?”心里暗自揣测南霁风此刻的用意。她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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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风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郡主,本王听说你最近在外面很活跃。”
秋沐微微皱眉,觉得南霁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她淡淡地回应道:“王爷,我在外面是否活跃,似乎与您并无太大关系吧?”
南霁风闻言,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缓缓走近秋沐,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郡主,本王并非无故问及此事。只是近日京中风云变幻,你最好还是不要乱跑。若是想出去,本王派人跟你一起去。”
秋沐听后,轻笑一声。这家伙,用人的时候把自己当奴才使唤开始换去的,现在反倒关心起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多谢王爷关心。不过,我自有分寸,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想派人监视自己,门儿都没有。
南霁风点了点头,似乎对秋沐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多言。只是,若郡主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王爷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秋沐蹙眉,顿感不悦,“你那青梅竹马的王妃找人都找到本郡主这儿了,你不去关心关心,跑我面前瞎晃悠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霁风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杂的思绪甩出脑海。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南霁风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封密函。这封密函是他刚刚收到的,上面记录着一些关于岚月国那边重要的情报。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阿弗匆匆走了进来,“王爷,属下查到了有关于软金铁的消息。”
南霁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放下手中的密函,示意阿弗继续说下去。
“据属下所查,拍卖会的交易记录上是被秘阁的阁主拍卖走了。然后秘阁阁主将此物给了古家的嫡长女,最后是由古家那小丫头送给了德馨郡主。”阿弗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往下说。
南霁风看出了他的顾虑,淡淡地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阿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软金铁这个东西不止我们在找。属下去查的时候,现还有四波人都在调查这东西的下落。”
南霁风听后,并未露出太多的神情。他早已料到软金铁展现于世会引起多方势力,却兜兜转转没想到此物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来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阿弗闻言,不明白王爷为何会这样做,但还是领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南记坤今日很是烦心,大晚上的跑到酒楼去喝酒。身边的小太监看着自家主子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嘴里不停的叫着德馨郡主的名字,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眼见夜色渐深,南记坤却仍无归意,小太监只好硬着头皮,匆匆离开酒楼,前往睿王府求助。
他来到睿王府门前,气喘吁吁地说明来意。门卫一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又听闻太子殿下醉酒未归,立刻进府通报。但不知道该先向谁说。
太子想见王妃娘娘,但王妃娘娘又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