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回头,男人踩着从容悠闲的步伐走来。
质地挺括的衬衣包裹着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领口微敞,露出性感饱满的喉结。
迎着晚风的缘故,精贵衬衫被吹得无比贴合肌理,壮硕隆起的胸肌彰显着荷尔蒙张力。
宋禧想起昨晚她一颗颗解开他纽扣的画面,面颊开始发烫,不自觉移开了目光。
她低下头,看见高大颀长的身影一点点吞没她的影子,直至二者重叠在一起。
赵砚森站在了她面前。
宋禧抬起头,望着他脸庞,乖觉地说:“我不冷。”
赵砚森没揭穿她的谎言,与她一齐迈过庭院的青石板,似随口一问:“昨晚你扶我回房的?”
宋禧微怔。
醉得这么厉害吗?连这都不记得了?
“嗯。”她侧首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诚实说,“在走廊偶然碰见,你说你醉了,我就送你回套房了。”
“就这?”
“对呀。”
宋禧问:“哥哥觉得应该有什么?”
闻言,赵砚森低头看她,宋禧一眨不眨地同他对视,眼眸满是疑惑。
她以为赵砚森会说点什么,可他只静静瞧着她,黑眸波澜不惊却又耐人寻味,暗流悄无声息地涌动,好似要将人吸进去。
宋禧视线下移,看见他伤口结痂的嘴唇,一瞬间,她的眼神飘忽一闪而逝。
像是无垠的黑夜里骤现的流星,明亮过后又急遽坠落,却被敏锐如鹰的他抓了个正着。
“我什么都没说,你心虚什么。”赵砚森眉梢轻挑,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宋禧拒不承认:“我没有心虚。”
亲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可心虚的。
她一丁点儿都不心虚。
眼看宋禧往旁侧走远,赵砚森捞起她的手腕,径直把她拽回来,懒洋洋道:“你说没有就没有,跑什么。”
宋禧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没跑,是哥哥走太慢了。”
赵砚森倒是没生气,甚至还饶有兴味地拖着京腔:“那你让着点儿哥哥。”
宋禧不吱声,心里嘟囔了句。
哪有妹妹让哥哥的。
踏进屋檐,赵砚森抬手,面不改色地扯开唇上凝痂的伤口,刹那间鲜红的血液往外冒出。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宋禧扬首,正欲告辞回房,视野里蓦然瞧见赵砚森嘴唇的伤,顿生疑窦。
刚刚不是结痂了吗?伤口又裂开了?
宋禧若无其事地说:“哥,我回房了。”
“宋禧。”赵砚森的嗓音冷沉。
宋禧心尖莫名一惊,原地驻足。
赵砚森稍微弯下腰,目光逼近她双眸,直直看进她眼里:“我哪儿得罪你了?”
距离拉近,蛊惑般的眼睛,彼此的神情变化清晰,呼吸一起一伏,相互交缠着。
氛围突然变得微妙。
“没…没啊。”宋禧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赵砚森紧跟着往前迈一步:“没有,你对我忽冷忽热?看见我受伤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么想你哥哥流血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