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鸣的话语戛然而止。
在他逐渐瞪大的瞳仁里,北黎!他的小叔!用手握住了雌性莹白小巧的脚掌,眼神带着试探。
雌性没有拒绝,而是悠悠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于是北黎的脑袋一点点在北鸣眼中消失。
而坐在王位上的那名美艳雌性仰着头,如玉手指扶着王座的扶手,渐渐变得弯曲,她瓷白的脸上有些滚烫,眸底愈浑浊。
北鸣好似被电流击中,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忘了他在哪。
他是谁?
他在干什么?
良久良久。
一道放沉的声息响起。
桑离拉开了北黎,她眼底旖旎未消,脸上红晕好似春日枝头最浓烈的那一抹艳色。
她微微喘气,眉眼皆是靥足之色,她再次抬起他的下颌,勾唇道:“我很满意,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
北黎轮廓分明的脸上泛起红晕,他喉头下咽,面容有些水色,看似还算的上冷静镇定,实则心跳早如雷鸣。
他嗓音暗哑,眸底皆是痴迷,“北黎的荣幸。”
桑离笑容逐渐扩大,心中那口气出畅快淋漓。
这才对。
这才是雄性该对她的态度。
——
北鸣失魂落魄的出了大殿,他脚步虚浮,跌跌撞撞,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刚才生的事情出了他的认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以为他被叫过来是又要对桑离虚与委蛇,可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还和、还和……
北鸣世界观崩塌,眼神涣散无神,他左脚绊了右脚,狠狠朝前跌去,跌在了门口的石柱上,突如其来的痛疼让他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
北黎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一点要扶他的意思都没有。
“小叔!”北鸣急切叫道,充满愤怒:“北黎!”
北黎停步,转身,扬眉。
像是在问:叫我做什么?
北鸣愣愣的盯着他,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了一般。
“你、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北鸣问,连嗓音都在飘。
他好像处在一片混沌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北黎目光幽深,却很坚定。
“伺候雌性。”他说,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丝毫不见任何窘迫愧疚之色。
他义正言辞的态度对北鸣而言又是一道重击,他快步来到他面前,道:“伺候雌性?你伺候的是哪个雌性!?”
“那是桑离!那是我的妻主!你是我的小叔!你知不知道!”
他死死抓住北黎的衣襟,愤怒和慌张的情绪将他吞没,他完全无法接受现实,目眦欲裂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