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定下比斗
◎十天之後,玄武宫见!◎
江玉郎最终束手就擒了。倒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当时有那麽多人在场,他自知逃走无望,便也不再挣扎,任由铁无双他们将自己绑了起来,又被燕南天废了这一身的武功。
听铁无双所言,他们打算先逼问出那批镖银所在,将其物归原主之後,再一起讨论该如何处置江玉郎。
小鱼儿几人闻言不置可否。虽说财帛动人心,可铁无双的品性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因此他们几个人也就没再关注这事,而是趁此机会好好地玩了几天。只因怜星偷偷地传来了消息,说是邀月听到了这事,已经动身前来,打算再次逼迫他们决斗了。
小鱼儿对这事早有准备,乍见这消息也不觉震惊难受。他只是在默默地收起了纸条後,便拉着花无缺丶铁心兰和苏樱一起搬出了段合肥的庄园,转而住进了燕南天所在的客栈。
他们一行五人关起门来嘀嘀咕咕地说了老半天才定下了计划,最後又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了十来天,终於等来了一脸寒霜的邀月和神情淡然的怜星。
此时他们正好去了城郊钓鱼踏青,穿着一袭宫装的邀月和怜星看着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可邀月却全然未觉。她飘然而至,目光在扫过因瞧见她们而站起身来的花无缺几人後,便定定地落在了燕南天的身上,厉声道:“燕南天!”
邀月忌惮又担忧,这一声喝自然也就带上了满满的敌意。而带着斗笠钓着鱼的燕南天闻声侧首擡头,目光自後方的怜星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邀月的身上,忽而冷笑一声。
“嗬,你们来得正好!我二弟的事,燕某正想找你算账呢!”燕南天口中说着,将手中钓鱼竿往地上一插,拎起自己的铁剑便站起身来,正面对着蓄势中的邀月,一脸傲然之色。
邀月听他这话心里一怒,体内内力运转,眼看着就要直接动手了,在旁边的怜星忽而出声喊了一句:“姐姐!”
邀月闻言一顿,那点儿动手的趋势瞬间又消失了。她转头看向了怜星,怜星却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特意看了花无缺和小鱼儿一眼,邀月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带着怒意都跟着收敛了几分。
“无缺!”邀月忽而出声一喊,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忧心不已的花无缺愣了一下,才像是反应过来般对着她行了一礼,应了声:“大师父,弟子在。”
邀月却没有再跟他说话,反而又看向了燕南天,道:“燕南天,你想杀了我为江枫报仇,正巧,我也想杀了江小鱼,除了江枫的孽种!你重伤刚愈,只要我与怜星联手,你绝对毫无胜算!只是如此一来,未免太无趣了。”
燕南天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转头看了花无缺一眼,才出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想说,让你门下的花无缺与小鱼儿打一架更加有趣?”
“正是!”邀月毫不遮掩,神情中甚至隐隐有些自豪,道:“我们毕竟年岁也不小了,这个江湖,迟早都是年轻人的。花无缺是我移花宫的传人,他代我一战又有何妨?”
“大师父!”花无缺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连声问道:“大师父您不是说了,我可以不与小鱼儿决斗的吗?”
邀月连看都未看花无缺,自然也没有去回答他的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燕南天,等着他同意或者开战。
燕南天转头看了花无缺一眼,因为有着斗笠的遮挡,邀月倒是没能看清燕南天的神色,只听得他道:“好!二弟和弟妹的仇,本就应该由小鱼儿亲自来报!”
“燕伯伯!”这次轮到小鱼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皱着眉大喊道:“燕伯伯,我怎麽能跟花无缺动手呢?!”
“小鱼儿!你给我听好了!他是移花宫的人,便是你的仇人!你若是连父母之仇都不报,那你以後也别喊我燕伯伯了!”燕南天侧首怒喝,虽看不清表情,可单从那声音里也能听得出恼怒之意。
“花无缺!这次你若还不肯动手,那你以後也不要叫我大师父了!”邀月也是一偏头,冷着一张脸对着花无缺说着,眼底却隐隐藏着兴奋之色。
小鱼儿和花无缺都没有说话,他们转头互相看了一眼,同样皱着眉一副难受的模样。最後还是花无缺先收回了目光,弯腰行了一礼,语气沉重地喊了一句:“是,大师父,无缺遵命。”
小鱼儿见花无缺顺从了,他的眼里顿时多了几分失望,忽而大笑出声,道:“燕伯伯,你们让我们决斗也可以,只是。。。。。。十天!再给我们十天!这可是决一生死的事情,总得给我们时间,去处理一下事情,见一见其他人。”
“好。”燕南天似是不忍了,连犹豫都没有,便出声应下了。
邀月转头看了燕南天一眼,想着之前小鱼儿那差劲的武功,也乐得留下点时间给他临时抱一下佛脚,也点头应道:“好,那便等十天之後,在玄武宫你们二人决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