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月把钱数好,记在自己的账本上。
今天一共收入一千三百四十文钱,除去成本的利润是一千零七十文钱。
但是她今天买了米,这一笔钱就花了大头,还买了出摊需要用的东西,花去了九百二十五文钱,剩余一百四十五文钱。
当家以后真是每一笔钱都要记清楚,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做生意一个月了,明明每天的营业额也不少,但能存下来的钱却不多。
说到底还是家里开销太大。
家里五口人,哪一样不要钱。
现在李时俭回来了,她的压力应该没有那么大……了吧。
她把钱装进自己的小陶罐里,这是她特意买来存钱的。
看着陶罐里的钱一点点增多,她就觉得自己很幸福。
听到有人推开门的声音,她赶紧把自己的陶罐放好,佯装无事转过身,却被泼天的美色惊呆了。
李时俭洗好头洗好澡了,披头散走进来。
他本是俊美的长相,散开的头给他增添了几分妖冶。
是的,就是妖冶。
他身子瘦弱,身上穿着单衣,更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弱感。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而且还穿成这样出来勾引人,还守不守男德了。
“你冷不冷,要不要多添件衣服?”
“无碍,我不冷。”
“那……”张蔓月咬了咬唇,眼睛瞟了一眼床,莫名有些娇羞,“你今晚要睡床吗?”
李时俭也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床挺大的,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你的身子太弱,不适合打地铺。”
李时俭:……
原来她考虑过要让自己打地铺。
这大热的天,虽说睡在地上不会冷,可夏日蚊虫多,他要是打地铺,怕是不用睡了。
“多谢。”
张蔓月豪迈的一挥手,“不用客气。”
看在那五两银子的份上,她也得对他客气一点呀。
她不止把床分李时俭一半,还把衣柜让出来一部分。
“你可以把衣服放进衣柜里。”
“好。”
张蔓月看着他搬着行李去到衣柜旁边,往里面放衣服。
忽然,他捂着嘴剧烈地咳了起来。
即便隔着这么远,张蔓月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咳嗽时,浑身都在抖。
而且他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一样,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一定很痛苦。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居然会病成这样。
唉,在医疗技术这么落后的时代,感冒风寒都有可能要命,不知道他这病还能不能治。
张蔓月忽然记起自己的灵液,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效果。
她赶紧到外边倒了水,滴下一滴灵液。
虽水里已经有了灵液,不过她加大剂量,对他的身体应该会更好一些。
“你怎么样?没事吧?”
李时俭撑着膝盖,一只手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他现在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好不容易他才止住了咳嗽,张蔓月赶忙递水给他,“你先喝点水吧。”
李时俭接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没看清楚,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张蔓月只觉得一股蓬勃的清新气息迎面扑来。
很好闻,很舒服。
她下意识抽动鼻翼,仔细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