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砚看向李氏母子二人。
“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手无缚鸡之力,还妄想英雄救美,他就算死了,也是他活该。”
傅知砚语气冰冷,说出的话一点都不留情。
李氏被气得脸色铁青,从傅知砚的话中,也猜出了一点东西。
“傅知砚,你没有良心,随安是为了就你妻子才如此,不图你感激,可你不该说那么恶毒的话。”
傅知砚冷笑出声,看李氏就像看笑话。
“我的妻子,何须他来救?他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非要我将遮羞布扯下?”
傅随安脸色又白了两分。
“世子。”
“你闭嘴,南笙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大嫂,你眼瞎心盲,为着鱼目丢珍珠,怨不得任何人,你们那点感情并不是坚不可破,孟家女没能给你助力,你在翰林院处处被人挤兑,同窗嗤笑,你早已后悔,妄想让南笙怜惜你,生出半分照顾你的心思,傅随安你该照照镜子,且看你配不配。”
“便是我死了,我也会替她安排好退路,天下男子何其多,她眼瞎才会回头看你一根烂木头。”
傅随安心里那点心思被戳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哆嗦着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傅随安神情隐忍,看向谢南笙。
“南笙,在你心里,我是那般无耻之人?”
谢南笙嗤笑。
“不仅无耻,且猪狗不如。”
傅随安一脸受伤,心狠狠抽痛起来。
孟听晚站在一旁,揪着帕子,傅随安不是父亲,小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李氏被气狠了,伸手指着傅知砚。
“傅知砚,他是你弟弟,你为着一个女人辱骂手足,你对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吗?”
“我生母早逝,他算我哪门子弟弟?傅淮礡的外室子,也配?你若是再敢叨扰南笙,我便将二婶接回来。”
李氏脸上涨红,额上青筋暴起,终究说不出半个字。
傅淮礡原配回府,她外室的身份就会再次被提起,随安也会被人耻笑。
谢南笙看着傅知砚,无声轻笑,他身上好像有一层光,将她罩在其中,不受那些人的干扰。
傅序墨领着太医进来,窥见营帐内的尴尬气氛,轻扯嗓子咳嗽一声。
“野兽的爪子有毒,陛下让我领太医过来。”
李氏和傅随安回过神,注意力重新放回傅随安的伤口上。
“劳烦太医。”
太医抬手撵了一点血迹,抬手捏着傅随安的脉,眉头紧皱,
“伤口有毒素,处理不好,傅二公子的手臂恐保不住。”
傅随安闻言,当即晕了过去,营帐中都是李氏的哭喊声。
孟听晚敛眉,看着晕过去的傅随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序墨看了傅知砚一眼,退出营帐去了隔壁的帐子。
营帐内只有北阳王妃和萧婉君,虞芳华家世不显,不过她是好运的,因为她生了萧婉君,所以才能坐稳王妃之位。
北阳王萧敬钰是陛下的叔父,萧敬钰年幼时,宫里的妃子争宠,给北阳王下了毒,伤了身子。
北阳王自小就知他跟皇位无缘,纵情享乐,加上膝下只有萧婉君一个女儿,所以才不用回封地。
“母亲、外祖母。”
萧婉君招呼傅序墨坐下,虞芳华慈爱地看着傅序墨。
“你可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