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肉烂嘴不烂的小杂种!老子今天就要你好看!”
典狱长大骂着转身抄起办公桌上的警棍,一边朝燕双鹰脸上挥过来一边大叫:“我今天就砸烂你的鸟嘴!”
只听见典狱长办公室里噼里叭啦一通乱响,紧接着就出了典狱长和狱警们的哀嚎和求饶声。
燕双鹰瞪着被放倒在地的典狱长和狱警,抬起锁着铁链的手作势还要打人,恶狠狠地威胁道:“记住了,别再有下次。”
而这些本想给新人来个下马威的南市监狱的地头蛇们被燕双鹰这几下干脆利落的身手吓得个个全身颤,一时哆嗦着不敢答话。
燕双鹰不耐烦地催促道:“犯什么愣啊!要不放了我,要不带我进去!”
自知不是对手的典狱长一听,赶紧命令手下把这位爷爷送走:“你们还不过去,快点!”
待燕双鹰被狱警们押走后,怀恨在心的典狱长冲着办公室的门阴狠地骂道:“狗杂种!早晚有一天要你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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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鹰随后换上了一身灰白条纹的囚服,编号为326o。
因为刚才在典狱长办公室里的扬威立马,狱警们现在对燕双鹰都颇为忌惮,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到单人牢房里。
待狱警离开走远,燕双鹰吐出含在舌下的一片小钥匙,用它打开了自己的手铐,又在手铐的锁环里取出一张藏于其中的南市监狱平面布置图。
燕双鹰一边借着牢房里昏暗的光线仔细研究着图纸,一边思忖着逃出监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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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上海市治安管理委员会二楼的会议室里,张桥召开铁流小组秘密会议,他向小组成员们展示出昨晚刚刚获得的那只黑色手提箱。
手提箱平放在会议桌上,张桥将箱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那两块崭新的一千元人民币假钞模板,与会人员顿时看得眼前一亮。
不待张桥开始讲话,坐在一旁的铁流小组副组长马小英同志就惊喜地抢着问道:“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马小英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说话的声音洪亮有力,兴奋的神情更是全都写在了脸上,一看就是个性情比较直率的急性子。
张桥回答道:“是在搜查被歹徒劫持的由南京开往上海的1315次列车时,在九号车厢的五号包厢内找到的。拿手提箱的是个中年男子,现他时已被劫车的歹徒杀死。”
马小英激动地说道:“这条线索太宝贵了!可以肯定,是光复社的地下铸模厂在为印钞厂运送新币的模板。只可惜送货人死了,否则顺藤摸瓜,便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桥笑了笑,用问题引导着马小英的思路:“在南京开往上海的列车上现了假钞模板,这意味着什么?”
“南京开往上海……”马小英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对啊,这就意味着敌人的铸模厂很可能就在南京附近!”
“一语中的!”
张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并果断命令:“小英,你马上率几名同志赶过去,会同那里的同志彻查南京附近,一定要挖出地下铸模厂!”
马小英一脸振奋地起身立正,答道:“是!我立刻出!”
顿了一顿,他将张桥拉到会议室的一旁小声说道:“对了,打入光复社内部的五零七传出消息,说他对陈恭鹏手下的二号人物——青帮头子季彪进行了大量细致的工作。这个季彪曾经是陈恭鹏的左膀右臂,后与其产生矛盾,最近一个阶段二人更是势同水火,陈恭鹏早欲除之而后快。目前季彪已基本答应与政府合作,五零七正在等待我们的答复。”
“太好了!”
张桥听得精神为之一振,激动地说道:“五零七的卧底工作终于收到了成效,只要把季彪争取过来,我们就主动了。作为光复社的第二号人物,他必然了解很多我们急需知道的内情,比如银元黑市、大投机商的名单以及假钞制造的具体情况,这样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重点打击!”
马小英补充道:“还有,这块及时出现的假钞模板为我们提供了清晰的线索,如果这次南京之行能够找到陈恭鹏的地下铸模厂,咱们就可以在上海南京双管齐下,先端了光复社的假钞制造窝点,打陈恭鹏一个措手不及!”
张桥正色道:“事不宜迟,你立刻前往南京进行调查。我与五零七直接联系,批准他的计划,命他马上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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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当天夜里,张桥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正坐在办公桌前查阅文件的张桥拿起电话话筒,应道:“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说道:“我找铁流。”
张桥脸色一变:“我就是铁流。”
那男子说道:“我是五零七。”
“五零七?!”张桥顿时站了起来,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五零七说道:“长,我们现在在江湾路十八号,兴隆旅社。”
张桥问道:“季彪和你在一起吗?”
五零七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他回答道:“是的,我们住在旅社二层,有保镖守卫。但我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请长派城管部队前来接应。”
张桥说道:“好的,你们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五零七又用急切和不安的语气催促道:“越快越好!”
张桥说道:“好!”
挂断电话,张桥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此刻他已来不及细想,马上走出办公室下达命令,率城管部队立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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