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承霄已经被拘在书房里足足三四天了。
起初,母亲告知他不用去学院上课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想着终于不用去面对那些枯燥的功课,可以好好睡上几天,玩个痛快了。
没想到父亲却对他说:“马上八月就要解试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书房,好好温习功课,哪儿也不许去!”
不仅如此,父亲每天晚上都会来到书房,检查他当天的学习成果。
若是背书背不出来,父亲二话不说,拿起戒尺就往他手板上打。
林承霄本就脑子不太灵光,背过的书总是转眼就忘,忘了再背,可背了还是忘。
就这样,一连两天,他的手被打得通红,疼得他龇牙咧嘴。
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好歹还有书童帮他挨打,可现在父亲根本不惯着他,说打就打。
“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人之所助……啊!!!我又忘了!”
林承霄双手不停地在头发里乱抓,嘴里大喊着:
“阿福,我的药呢?我的药哪去了?”
书童阿福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道:
“少爷,你要什么药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承霄冲阿福吼道:“就是那个过目不忘丸,我在书院门口那妇人摊上买的,小白瓷瓶,里面的药丸是黑色的。你看见没?”
阿福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回答:“没有啊。”
“没有?那还不快找!”
林承霄和阿福一起在书房里翻箱倒柜,还把最后一日在书院穿的衣服拿来翻了一遍,找来找去,却始终不见那瓶药丸的踪影。
“不应该啊,我就放在衣袖里的,难道掉出去了?真真急死个人!”
起初,林承霄也没觉得这个药丸有什么效果。
他甚至还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妇人的摊子前,威胁她要砸烂她的摊子。
可这几日没吃那药丸,他突然感觉脑子像被一团混沌包裹着,迷迷糊糊的。
身子也像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整日无精打采。
心里更是焦躁不安,只要一坐在书桌旁边,头就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之前背过的书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背过似的。
“完蛋了,父亲今晚还要来,见我背了三天都没有背出来,一定会把我的手打烂的。”
林承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绝望地喊道。
阿福凑到林承霄身边:“少爷,我们何不去找那妇人再买一瓶。”
林承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蠢货!你以为我不想吗?这几日父亲母亲看得这么严,我要怎么出去?”
阿福不慌不忙地说:“我听夫人房里的大丫鬟说,今日老爷夫人都去参加赏荷宴了,估摸着要晚些才能回来呢。”
“你怎么不早说?!”
林承霄眼睛一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后院侧门跑去。
骑上他的快马,往书院的方向去。
阿福见状,连忙跟在后面,想要一起去。
林承霄却一把推开他:“你就别去了,留在书房,假装是我,别被主院的人发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