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缠绵后,未过多久,佩儿便向太后恳请出宫,自此如人间蒸发一般,萧祁派人寻了大半年,却始终未能找到。
直到次年,他的侍卫费尽周折,终于打探到佩儿的落脚之处。
他匆匆赶去,本想大发雷霆,没想到看到佩儿带着一个婴儿,是他的儿子。
萧祁本来就对她念念不忘,更别说还有了儿子。
于是在宫外置了宅院,让母子二人住进去,给儿子取名,萧琮,十分宠爱。
“王爷息怒,妾身倒有个主意,不如等聪儿正式入了王府,就放在王妃的院子里养着。一来呢,王妃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教导起孩子自是比我这个笨人要强得多;二来,外人见王妃与琮儿亲近,也不敢随意看低了他,如此一来,聪儿的前程也算有了保障。”
萧祁听她这般一说,略一思忖,觉得此计可行。
毕竟只是住在王妃院子里,又不是记在名下,不会占着嫡子的名额,
他越觉得佩儿识大体,不禁捏了捏她的腰肢:“可这样,你就没办法日日见到琮儿了。”
“只要琮儿好,妾身怎样都可以,妾身每日会去给王妃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何必伺候她,你伺候爷就行了。”大手再次不安分地伸了过去。
佩儿半侧过身子,躲闪着男子的手,脸颊微红,贝齿轻轻咬住朱唇:“说什么呢?奴家听不懂。”
萧祁最是痴迷她这欲拒还迎的小模样。
“听不懂吗,那这样懂不懂?”他心中邪火顿起,坏笑着硬拉着女子的玉手,往下探去。
灯火迷离如帐,笙箫暗哑作喘。
…………
镇北侯府,松涛苑。
夜已深,房里的灯还亮着。
陆青鸢在细细看吴岳的信。
吴岳是个粗人,言辞也比较简白,总结起来就三句话。
一,长风镖局一直在京城开不了分号,问题在你爹身上。
二,要钱要人,随时开口,半天就到。
三,不要委屈自己,大不了咱就回辽东。
把陆青鸢看得又哭又笑。
好熟悉的语言风格,和外祖父、大舅二舅如出一辙。
她想了想,找了一个油纸信封,将袖中的和离书折好,塞进信封里。
她到时候如果真的顺利和离了,陆家是断断回不去的,她得早做打算。
不管如何,长风镖局是她真正的家,是她的底气。
她将和离书寄存在一百里外的华州分部,如果需要的时候,快马半日也就到了。
为了能够真正获得自由,她需要钱,需要人,需要……贺家平安。
她出神地盯着那赤色令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令牌上的狼头,仿佛还能摸到母亲的温度。
前世,长风镖局莫名其妙被卷进了一起轰动朝野的舞弊案,贺家全家被押解进京。
陆青鸢为了救外祖一家,低声下气去找萧祁,踏进了外院,撞见了萧祁与负责解试的礼部庄大人在谈事。
萧祁倒是不怕她泄密,只是越发磋磨她。
他与爱妾佩儿在耳鬓厮磨时,让陆青鸢在旁边服侍。
最终,贺家散尽家财,才换得一线生机,而尽数身家,落入了萧祁的口袋里。
此事机密,又是未来才发生的事情,不可在信中多言。
陆青鸢思忖良多,才提笔给吴岳回信。
一是让他好生保管这份和离书,二是让他找个时间,来京城见她面谈。
这一回,她要主动出击,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统统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