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陆蓉月豁然从雕花梨木椅上一跃而起,杏眸圆睁:“她当真与人私会?!”
王二拍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发誓:“小的绝不敢有半分欺瞒二姑娘,小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啊!大姑娘与那奸夫在房内足足逗留了大半个时辰,而后才一前一后离去。”
侯夫人,这等尊贵身份之人,竟深夜幽会魁梧男子。
此等行径,不是奸情又能作何解释!
陆蓉月对身旁的贴身丫鬟素琴使了个眼色。
素琴心领神会,取了一锭银子递与王二。
“谢二姑娘!”
王二眼睛瞬间放光,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双手如获至宝般接过银子,连连道谢。
“若是往后还有此类消息,你大可直接来报于我。”
陆蓉月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娘亲让她不要和陆青鸢争斗的话,顿了顿,又叮嘱道,“记着,只来告知我一人,万不可走漏风声到夫人那儿。”
“是,小的一定谨遵二姑娘吩咐!”
王二点头哈腰,倒退着行了几步,这才转身快步退下。
若是换做旁人听闻此事,或许难免心生疑虑,可这是重生的陆蓉月!
她双手一拍,这就对了!
霍雁行究竟是个怎样的脾性,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前世,新婚之夜,他冷着一张脸,对她说这不过是太后赐婚,并非他心中所愿,还说等日后时局安稳,若她有意,随时可和离。
陆蓉月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之前也曾在临江书院上过几日学,那些同窗男子,哪一个见了她不是面露惊叹之色。
谁能料到,竟偏偏嫁给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她三番五次蓄意勾引,就差脱光了钻他被窝了。
要她来说,这霍雁行,八成是不行。
前世自己闹着要嫁给霍雁行,把娘亲气得不行,自然也没有给她传授什么《鸳鸯合欢秘籍》。
近日她将那图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对男女之事也更了解了些。
定是陆青鸢也在霍雁行那里受到了冷遇,她又是在辽东这等野蛮之地长大的,哪里懂什么礼义廉耻。
许是耐不住深闺寂寞,寻个野男人偷偷苟合,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陆蓉月越想越兴奋。
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揪出这对狗男女,将他们的丑事当场撞破。
让京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都瞧个清清楚楚,看这平日里装得贤淑良善的陆青鸢,私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副放荡的嘴脸!
…………
“咕咕咕~咕咕咕~”
陆青鸢正拿着玉米粒,逗着笼中一只灰鸽子。
算起来,距离上次吴岳进京,已然过去了三日之久。
今日,他特意差人给陆青鸢送来了这只信鸽,说是以后传信更方便些。
“夫人,”珠霞掀开帘子进来,“侯爷派人说,他还在城外练兵,今晚也不回来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