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行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肢,触感柔软,他却好似摸到了炭火,掌心迅速发烫,刚想推开她。
“有人。”陆青鸢用嘴型表示。
她灵机一动,看见桌上描眉用的眉墨,伸手拿起递了过去,声音也变得娇柔:
“既然夫君绘画功夫了得,不如夫君帮妾身画眉吧!”
霍雁行喉结滚动,接过眉墨,掌心里都洇出了汗。
以往他不管是拿刀拿剑,还是手持笔墨,都稳稳当当,今日只一根轻飘飘的眉墨,倒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窗外的舒儿见两人亲密无间,如鲠在喉,扭头就走了。
“好了。”陆青鸢时刻注意着菱花镜,见人已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子。
“嘶!”
霍雁行一声低呼,他完全没有防备,被陆青鸢这么一推,腰撞到了桌角。
“陆青鸢!”他捂着后腰,咬牙切齿。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说的就是她吧!
陆青鸢还等着霍雁行帮她画画像,脸上换了殷勤嘴脸,扶他到椅子上坐下,自认理亏地研墨铺纸。
柏羽说的果然不虚,霍雁行按照陆青鸢的描述,几次调整,画了一上午,终于勾勒出了一副画像。
“有七八分像了!”陆青鸢抚摸着画中的女子,好似回到了五岁那年,母亲还在她身边的时候。
“我有一暗卫,擅长易容,回头我让他过来,你用便是。”
说完,霍雁行捂着腰从主屋出去了。他被猛地被撞了一下,还坐了一上午,腰不太舒服。
谁曾想,这一幕又落在丫鬟们眼里,她们结合舒儿刚刚回来说的,“侯爷给夫人画眉”,产生了各种联想。
“天啊!侯爷扶着腰从夫人房里出来!”
“什么?侯爷和夫人那啥……腰都抽筋了!”
“什么?侯爷追着夫人天天要,把腰都搞坏了!”
谣言满天飞。
甚至飞到了皇宫大内,飞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狐媚子一个!”太后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确实是想让陆家的女儿牢牢勾住霍雁行,若是萧祁以后起兵,陆青鸢就是霍雁行的软肋,只要钳制住了她,就是钳制住了霍雁行。
另一方面,因为林氏的缘故,她又不喜欢陆青鸢。
“还有一事……”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汇报,“舒儿说,她们在侯府也无甚大用,不如让她们回宫?”
“她们可曾受罚,可曾被欺凌?”
“并无……只是做了几日的女红。”
“一帮蠢货!”太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让她们老实给我呆着,几日女红而已,做了会死吗?让她们给哀家好好打探点有用的消息才是真的,连镇北侯的身都近不得,还好意思回宫?”
…………
临江书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