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在这个逃税漏税合法的封建王朝,总算让她发现一个大商机!
怀揣着对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以欲望为第一生产力,徐青沉发愤图强,一直卷到了天边擦黑,才慌慌忙忙和潘图南告别。
一溜小跑下山,将路上撸的一把青草喂给小毛驴,徐青沉嗒嗒出了书院。
今日天色已晚,买棉花的事,只能留到明天了。
倘若她上辈子父母哥哥知道,她这辈子竟然能够读书读到忘记时间,肯定要大吃一惊。
呜呜,她真的在这个狗屁倒灶的古代吃尽了苦头!
同窗骑马她骑驴;同窗佩玉她揣饼;同窗绫罗绸缎,她棉袄漏风。
徐青沉顶着冷风,搓着脸,给自已打气。
等她跟李宣雾成亲,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要先考上秀才,才能去提亲。
光秃秃一个小村姑身份上门提亲,不等见李宣雾双亲,就得被看门大娘棍棒伺候。
徐青沉哀叹这辈子吃不上家里的软饭,也吃不上颜值红利,日复一日的苦读,她的手指头都被劣质毛笔磨出茧子了。
阴暗暗的雨后傍晚,衣服湿哒哒的,空气也冷嗖嗖的,人就很容易变得低落。
毛驴走进村口不久,徐青沉无意间瞥到远处山脚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简单利落的藏青色窄袖衣衫,高挺健朗的身影飞快掠过山林草木,手中拎着一只猎物,肩头扛着一捆巨大的柴垛,健步如飞。
男人凌厉英俊的侧脸在山林中若隐若现,若一支飞射的箭矢。
徐青沉赞美自已好好维护过的视力。
见到村里唯一的小猎户,她的头不疼腰也不酸了。
她摸摸自已干净的脸,想了想,用手指头在嘴巴里嘬嘬,给自已脸上涂的湿漉漉的。
驱赶小毛驴绕路,悄悄摸上了通往山脚深处的小路。
……
疾步的男子很快到家,将猎物挂好,正在认真码柴垛。
“吱嘎”
“吱嘎”
“昂昂昂~”
耳边响起动静。
男人被山雾打湿的发丝下,一双乌黑的眸子忽然一动。
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碰掉了一块柴火,毫不犹豫踩了上去。
树枝断裂噼啪一声,他的心内奏响更欢快的乐章。
栅栏围起的小院,只有一个潦草的木门,此时一头呆头呆脑的毛驴,大脑袋上顶着一朵黄色小花,正在不断用头顶门。
牧白抬起头,笑着看向驴上的女子。
她手里牵着缰绳,也不让驴直接撞开没锁的,薄薄的木门,而是就那样待在门口,闲闲瞧着他,等着他来开门。
就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
牧白拉开木门,吱哟一声,他拉住缰绳下缘,雀跃地将驴引到院内。
院内有个马槽,以及个简单的草棚。
他没养马,也没养驴,只是为了等她。
槽里有他每天清晨割下来最鲜嫩的草。
驴儿吃得欢快,徐青沉也不好好下驴,直接一脚甩掉马镫,屁股一扭,扑到了牧白的怀里。
他稳稳接住。
“呜呜呜,牧白,我的阿白,我今天可受了大大的委屈了!”
“她们又欺负我,她们天天欺负我,呜呜呜……”
徐青沉仰着脸,将自已涂得湿漉漉的脸给他看。
牧白就保持着身上挂着她的姿势,稳稳进了屋中。
他摸到了她的衣物湿了,要换身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