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隔得极近。
呼吸打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平白让二人都红了脸庞。
宋鹤眠连忙直起了身,又别过了脸。
“你是我夫人,若是你想学,我替你去请老师来就是。”
“那还是算了。”
怜月也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只是二人之间似乎隔着个成年人的距离。
“我不识字,本就上不得台面,这事若传到了外头去,不知有多少人会耻笑你,耻笑侯府。”
一个当家夫人,却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下意识的开口。
“我…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怜月的眼神之中瞬间迸发起无尽的希望。
那双眸中也带着些星星。
她一脸的期许,“你真的愿意教我识字!”
他不曾想,不过是一句话,竟能让眼前人如此高兴。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总归你每日也要来给我送药,我可以先教你一些比较普通的字句,也让你…能多认识些。”
“好!”
怜月这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
怜月每每都兴高采烈去了宋鹤眠房间。
宋鹤眠也选了几张比较简单的字帖与她。
“这几张字贴上的字,都算格外简单,笔画之间也无那么多说法,你若把字写成这副模样,至少不会丢人。”
怜月也仅仅只是依稀认出几个。
除了自己名字里的月,还有一个日。
还有…河?
见怜月久久不曾动手,宋鹤眠开口询问。
“为何不动笔。”
怜月有些难堪的望着他,“我…我只认识其中的一两个字,要不你先告诉我,他们都是什么?”
他没想到怜月竟真如白丁一般。
更是连四五岁的儿童都抵不过。
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随即拿着毛笔指了指桌面上的字。
“这个叫做月,与你名字里的那个月是同一个。”
“这个是日。”
“是山。”
“是河。”
……
宋鹤眠本就没给怜月寻了太多的字,那一篇也不过区区八个字。
怜月也只认识其中的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