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忍笑的安佑薇见文东君要支走自己,心中徒然一慌,抓住文东君的衣袖眼泪簌簌而下:“东君哥哥,薇薇好疼啊……”
“乖,先去看郎中。我马上就来。”文东君安慰着,示意春桃把大小姐扶走。
安佑薇虽然不想失去这个可以挫败安知夏的机会,但也不敢破坏文东君心中她善解人意的形象。只得颤声道:“东君哥哥,那我在外面等你。嘶……”
“小姐,您还能走吗?”
春桃上前扶住安知夏,主仆二人一瘸一拐的出了碧桃院。
“这个安知夏,真是个祸害!”
一出门,安佑薇便从春桃手中抽出手臂,直起身子。
“就是,也不知道一会儿她会耍什么把戏?”春桃应和着。“刚才听世子的意思,竟然还想加上那贱人的名字?”
安佑薇叹息道:“东君哥哥还是太善良了,一直念着她的好呢。所以再下婚书前的这段时间,咱们必须要给安知夏点颜色,让她在东君哥哥面前出尽丑态!”
“小姐说的是。咱们得让世子彻底寒心!”
“不过……我忽然觉得只是从婚书上拿掉她的名字,已经不足以让我舒心了。”安佑薇幽幽道。
春桃不解。
安佑薇嘴角微翘:“刚进院子的时候你听没听见她说摔坏了脑子,忘记如何弹琴了?”
“对,小姐,咱们快去告诉世子……”
“你是不是傻!只告诉东君哥哥一人可不行!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京都立足!我要让她活着比死更难受!”
安佑薇目露凶色,看向远方。
院内。
“有些话我不想让薇薇听到,不然她又要给你求情。”
文东君衣袍一甩,自我感觉帅气地坐下。“不过我还是想心平气和的和你聊聊。”
安知夏略带疑惑地看着文东君。
她实在不知道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她撕婚书的动作难道还不明显吗?
“那日是我做的不对,没有考虑好你的感受就让你去给薇薇道歉,导致你情绪激动撕了婚书。我也没料到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连昏睡了这么些天……”
见文东君目光中透露出一点柔情,安知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是吧大哥?你要搞哪样!
“我知道爱之深,才恨之切。所以你的种种行为,我都能理解。前几天由着你摔伤闹闹就罢了,以后你必须要收敛你的脾气……我父母历来看重规矩,侯府也不比信远伯府。侯府离皇室更近,权利来往也比伯府更密,你若不能管好自己,只怕以后吃亏的是你。”
文东君说的语重心长。
“以前那些我就放下不说了,父亲那边后面我会再去沟通。薇薇的伤……柳太医看过了,说那是永久性创伤,以后她都不能再弹琴了……可是今日我进来时看见你扇了薇薇的手臂!你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我同你说过的,她那是因为救你才受的伤,看来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以后在侯府,妻妾之间必须和睦!一会儿你必须去给薇薇道歉……”
后面叭叭说了些什么,安知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臭老爷们,仗着从前安知夏的偏爱,蹬鼻子上脸了?
她遵循内心深处的意愿,握起茶杯泼了过去!
嘶——
文东君双目紧闭,茶汤自他脸上滚滚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