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直接把愣在原地的老曾家人拉进来了。
说来也巧,他们才进屋,远远的,陈大牛和陈二柱他们就挑着稻子回来了。
后者看见曹阿花几个,还怪纳闷的,“娘,这不过节不跑喜的,你们咋来了啊?”
钱金英道,“你这话说的,又不是非得过节跑喜才能来。
你们爹娘这是怕我们秋收忙不过来,替我们帮忙来了。”
陈二柱瞪大眼睛,“还有这事?”
“那可不,你娘亲口说的。”
曹阿花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亲闺女和女婿,那必须得来帮忙啊。”
陈二柱喜滋滋的把挑着的稻子放下,“那正好。
爹、娘、大哥大嫂,这些稻子就交给你们了。
我跟湘华去把剩下的挑回来。”
“。。。。。。去吧。”
顶着钱金英尖得跟针似的目光,老曾家人压根不敢浑水摸鱼,老老实实干活。
秋收时,累的其实不是割稻子,反而是脱粒去壳。
这个时候压根没工具,脱粒只能用甩的,去壳更麻烦,得用磨圆了的石头一点点的磨。
现在倒不用去壳,毕竟稻子才刚收下来,就算是旱稻,但也带着水分。
所以得先把稻子晾晒干燥,然后就能拿出差不多一个月的量去壳,剩余的稻子继续带着壳储存在仓里边,这样子保存的才够久。
虽然用不着去壳,但光是脱粒就够累人了,必须拿着稻子往特制的石头翁里摔,力气还要大,没过一会儿,老曾家的人就累得满头大汗。
钱金英几个倒好,拿着个椅子坐在梨树下边,一边聊天一边喝茶好不快活。
曹阿花累得不行,想到这不是自家的稻子,心里边就更是难受了。
见到这一幕,脱口道,“亲家,还有这么多稻子没脱粒呢,要不你们也来一起,这有位置。”
“我知道有位置。”
钱金英慢悠悠的道,“只是我年纪大了,我闺女又小,三儿媳又是镇上的,压根干不来这活。”
被她落了的邱老太也点点头,特慈祥的道,“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要我去脱粒,没两下就得累晕。
大妹子,这事还得靠你们来啊。”
陈浅浅默默喝水。
徐静娘也没有吭声。
刘傻刚直接道,“瞅我看啥啊,我还是个孩子呢。”
老曾家人:“。。。。。。”
这钱老婆子,咋这么臭不要脸呢,不就比她大两岁么,怎么自已能干的,她就不能干了!
曹阿花气得要死,又不敢骂,毕竟是她自已找的这个借口,含泪也得干下去。
途中陈大牛他们又来回了两次,把今天的稻子全挑来了。
曹阿花故意在闺女面前擦汗,说道,“这活还真是怪累人的。”
曾湘华赞同点头,“可不是,以前我跟二柱回家的时候,也是干脱粒的活呢。
娘,你现在也知道累了,当时我跟你说我累的时候,你还说我懒呢。
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能说你懒?”
曹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