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清淡仿若兰花香,若即若离,透入骨肉的幽香惑人灵魂。
他看向徐灵君的目光不禁愈发深沉。
一回到国公府,徐灵君便同戚修凛前往慈念堂见戚夫人。
太夫人早早休息,戚夫人捻着佛珠,堂内弥漫着一股焚烧后的檀香味。
这佛堂里庄严肃穆,每次来,徐灵君都有种背脊生寒的感觉,她做的事,委实不能让佛祖知晓。
“儿媳今儿突感不适,让婆母挂心了。”徐灵君福身,给戚夫人斟茶,温婉贤良的模样做的十分得体。
戚夫人放下佛珠,她看中侯府大姑娘的才识和名望,才会不计较她曾经差点议亲,帮儿子把人娶进门,今日,那老大夫诊治之后,也让她安心。
徐灵君与萧家二公子清清白白,从未私相授受。
梅园的一位夫人背里嚼舌根,被她派着跟去的嬷嬷听到,便有了借诊治验身的事情。
老大夫只说,“世子夫人脉象平稳康健,宛如少女,只不过底子薄,需要世子好生怜惜些。”
戚夫人当下又赏了徐灵君许多首饰布匹,让后厨将膳汤送到了漪澜院,还催促他们小夫妻早些休息。
戚修凛不置可否。
待回了漪澜院,徐灵君便帮他宽衣解带,“夫君,今日好不容易休沐,还要让你几处奔波,是妾身的错,妾身帮你沐浴……”
她脸颊羞红,眼神脉脉含情,实则是知晓,戚修凛不会留下。
“大夫说你身子弱,先调养几日,这几天我先宿在书房,早些睡吧。”戚修凛看着身前柔软娇躯,她手指在碰到玉带的同时,他下意识拨开了她的手。
连语气都变得淡然。
靠近她,居然没有气血翻涌的感觉。
徐灵君一愣,她即便心有这番预料,也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有些失落。
“那妾身让孟嬷嬷给您送两床新的被褥,书房那张床榻也小了些,明日也换一张新的。”
戚修凛淡淡应下,俊朗的面庞在灯下晦暗难明。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细腻的手背,食指指甲光秃秃,早前涂抹的花汁也变得斑驳。
“夫人的指甲,何时断开的?这般不小心。”他轻声询问,似满目疼惜。
徐灵君本就头脑昏沉,这话问的她愣了几息,才想起来回答,“妾身也不知何时断开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否则她还要继续编排说辞。
这一日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戚修凛离开后,徐灵君几乎是软倒在榻上,喝了好几口参汤才平复下来。
“嬷嬷,去把我屋里那些顶好的手膏脂膏拿去给那贱人用,让她把掌心的茧子磨平了,还有,每日盯着她把补汤喝下,须得加紧进度。”
孟嬷嬷给大姑娘按揉肩膀,“姑娘放心,老奴会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