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连侯府的二姑娘都认不得了!”
此言一出,惊得众人下巴掉在地上。
徐卿欢也微微一怔,没想到父亲这么爽快就认下她,比预期的还要快一些。
赵明熠眯了眯眼,虽说他见过不少猎奇的事。
可今日这件,简直让他有种冲动,想要写进话本子里。
闻讯赶过来的曹氏,到底了晚了一步。
贱婢养出来的就是工于心计,算计到了侯爷头上,是她疏忽了。
“侯爷,何事动这么大的怒火,今日是母亲的寿辰,你是要惊动来宾,让大家都看笑话?”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曹氏深谙。
承安侯看了她一眼,扶着徐卿欢,“夫人,为夫多谢你将欢儿母女接来京都,自今日起,她们母女就回侯府居住,以后,欢儿便是承安侯府上正正经经的二姑娘。”
曹氏惊讶的看着他,低声道,“侯爷这话的意思,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妾身难堪?有事,我们稍后再说,还请侯爷大局为重。”
卿欢松了口气。
她知道事情成了,父亲看重她身上的联姻价值了。
承安侯不想闹出笑话,让外人看,便道,“好,茯苓,你先扶二姑娘去风荷院厢房歇着。”
曹氏嘴角笑着,眼神阴毒,落在徐卿欢身上,格外的锐利。
卿欢却恭顺的朝着两人福身行礼,被丫鬟搀扶着朝风荷院走。
此事休,赵明熠拍了下手心的泥尘,转身离去,只剩曹氏跟承安侯。
“夫人何时将欢儿母女接来京都的,为何不告诉我,你若想给欢儿摘一门亲事,我那同僚里有不少家中的有志青年,待欢儿的名字上了宗谱上,她便是去给户部侍郎做个正妻,也是绰绰有余。”
曹氏却咬碎了一口牙。
“妾身只想着先把人接过来,在灵君身边学学规矩,再入府,否则她在儋州那样的地方待了这么多年,毫无规矩,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承安侯这才笑笑,“既如此,还是夫人想的周到,那便让她回来,毕竟在国公府,也不方便。”
这边的闹剧从热火喧天到沉寂下来,前院却又掀起一阵巨浪。
铁衣将儋州送来的飞鸽传书,递到了世子面前,“儋州的兄弟传来的。”
戚修凛从竹筒里抽出字条,扫了几眼,垂眸时遮住眼底寒气。
恰好,徐灵君从后院过来,朝他盈盈一笑。
“夫君,妾身已好多了,我们这便去前厅吧。”她走过来,温婉一笑。
戚修凛将字条揉碎,顿时化作细碎的雪片一般散落在地上,随后被踏入泥土中。
他顺势牵住徐灵君的手,同往前厅。
风荷院内,徐卿欢喝了几口冷茶,双手还在颤抖。
她方才在赌,赌父亲会不会为了利益将她从曹氏手里带出来,幸好,她赢了!
若是输了,她也想好了后路,出府之前,她已经提前模仿了嫡姐的字迹,写了放行书,交给秋兰,让她出了国公府便去别院找母亲。
到了戌时,她没有回去,秋兰就带着母亲离开京都。
回到儋州去寻曾教她读书写字的先生,请先生帮一帮母亲。
那位先生格外心善又很有耐心,绝不会袖手旁观。
一杯茶喝净了,她才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风荷院的柳小娘端了糕点过来,却是细细的看着她,“你,与你的小娘长得很像,二姑娘,你的这张脸怕是会为你惹下不少麻烦事!”
徐卿欢一顿,看到柳小娘笑着取了件崭新的衣裙。
“二姑娘,您身上的衣裙已经脏了,换了这件衣裙,侯爷说,由您亲自去前院,去给老夫人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