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阎埠贵回到家,第一时间把盘子里加裤兜里的花生放进床头柜锁了起来。
这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下来的零嘴,轻易吃不得。
今儿晚上已经吃了饭了,先锁起来,明天再好好安排一下如何正确食用。
随后,拎上盆子,哼着小曲准备在院子里水池冲个凉。
虽说没让何家出出血,但阎老西心里高兴,直觉得浑身舒爽。
“嘿嘿,还得是我呀……”
白饶二两干炒花生,往后一个星期的下酒菜这不就有了嘛!
前院大部分住户都在中院看热闹呢,水池子也没人抢。
哗啦啦~
阎埠贵光着膀子,露出精瘦的肋条肉,就着凉爽的自来水用毛巾擦拭着腻在身上的汗渍。
炎热的夏天,用凉水这么一擦,浑身轻快,忙碌了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
“爽!”
……
穿过游廊,
明亮的月光下,贾张氏一眼就看到光着膀子如同瘦马猴一样的阎埠贵。
钱没要回来不说,还稀里糊涂挨了一顿打。
心里的委屈,身上的痛,贾张氏把这一切的一切全归到眼前之人身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准方向,低头撅腚,宛如一头疯牛一般冲了过去。
贾·野蛮冲撞!
“阎老西!我你姥姥!”
正在美滋滋擦凉凉的阎埠贵,直觉一股恶风袭来,下意识回头看去,“哪来的大黑耗子…”
duang~
回答他的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头缒,正中腰间,直接把精瘦的阎老西撞出去三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
“贾张氏!你踏马疯啦?”
“疯?老娘就是要疯!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这个阎老西!”
说着,贾张氏顺手抄起水池里的洗脸盆向阎埠贵泼去。
咣当~
泼完还不解恨,连带的把搪瓷盆子都扔了出去。
准头倒是不差,但被阎埠贵用胳膊挡了下来,咣啷啷摔在地上。
可把阎埠贵这个心疼,“我才买了七八年的新脸盆呀!”
但现在可没有让他心疼洗脸盆的功夫。
眼瞅着贾张氏如同疯婆子一般怒冲冲的奔过来,阎埠贵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手脚并爬的向家里跑去。
“快来人呀!贾张氏疯了!解成妈,快出来,救命啊……”
慌乱中,阎埠贵早就忘了三大妈还在中院抱着解娣在中院看热闹呢,家里除了他自己,根本没别人。
没人不要紧,至少还有门。
哐当一声,阎埠贵及时把门扇在里面关上,而后靠在门扇上呼呼喘着粗气。
梆!梆!梆!
“阎老西你开门!”
“你有本事钓鱼害人,没本事出来见人?”
“你钓的鱼今儿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今儿你不赔钱,我跟你没完!”
听着门外的狂吠,阎埠贵这才知道贾张氏今儿耍的哪门子疯。
这是在中院没要到钱,跑前院讹人来了!
钱可是阎埠贵的命根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势单力薄的阎埠贵根本不敢出去和贾张氏理论,只能一边身体死死抵住门扇,一边大声的喊着。
“贾张氏你这个疯婆子!你吃鱼刺卡嗓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