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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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
卯兔年是无春年,因为这一年立春赶在上年腊月二十八。
而下一个立春就又是明年正月初十。
老话常把农历全年都没有立春的年份称为“无春年”,民间盛传寡年无春“不宜结婚”,
真假不知,有待考量。
按理说立春以后,天气该是回暖,可这鬼天气也是邪了门,暖是比腊月里暖和了不少,但经不住大雪这么一直下呀!
北风那个刮,雪花那个飘……
保定龙泉街祥和胡同号门檐下,排排坐了一大两小三个没人要的孩子。
下雪天,大街上,三个无家可归的毛孩子挤在角落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哥,我冷……”
“嘘,别说话,不说就不冷了,你看你二哥就没说冷……”
何雨柱吸溜了把大鼻涕,紧了紧身上脏的看不出原色的大棉袄,使劲往里面挤了挤。
他也冷,但是没办法。
那不干人事的何大清死活不出来,天寒地冻的,又赶上两顿没吃了,取暖只能靠挤暖暖。
希望雪快点停,也希望天快点明。
天亮以后,应该就不会这么冷了吧?
也是怪了,平时老二最是话多,今天怎么一句不说?
带着些许疑问,何雨柱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自己的二弟何雨弦。
这一看不要紧,惊的何雨柱亡魂大冒。
只见何雨弦双目紧闭,鼻间的大鼻嘎冻的邦邦硬,脸如白纸,乍一看,跟死了三天似的。
“雨弦?弦子!弦咂~”
“快醒醒!你别吓大哥啊……”
何雨柱紧忙解开身上扣子,用厚重的大棉袄将何雨弦裹住。
热乎一点是一点,可千万别出事呀!
老二要是就这么被冻死了,让他以后怎么去见自己老娘。
“呜呜……二哥,我不要你死……”
年仅七岁的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是死,她只知道二哥好像跟对门的贾大爷一样睡着了,然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贾大爷自从那天睡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丢下贾哥和贾大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像她爹何大清一样,也是丢下他们几个不见了……
“呜呜……二哥,你别丢下我,你带我走一起走吧……”
一边哭,一边伸出冻得的通红的小手不住的摇晃不省人事的何雨弦。
……
“哎呀,你别动!”
迷迷糊糊中,何宇轩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什么毛病,谁呀这是……”
半梦半醒中,祖安小能手变身,正欲开喷,何宇轩睁开眼后愣住了,“是我还没睡醒?我这被窝怎么这么臭?拉了?”
“呼~”
费了老大劲从臭烘烘的“被窝”中挣脱开来,何宇轩人傻了。
“哎呀我!”
“还还是地球吗?给我干哪来了?”
入眼所见一片白茫茫,灰扑扑的土墙以及墙上若隐若现的“大干特干”、“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字报。
种种满怀年代感的画面无不告诉何宇轩,这肯定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纪,也不是自己虽小,但空荡荡的出租屋。
“弦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大哥我了……”
“二哥,呜呜……”
看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抱着自己痛哭的两人,何宇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