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昭朝突然觉得柳妈妈没有之前那么渗人的慌。
楚昭朝褪靴上床。
左手扶着已经无比虚弱的秦彻,右手利索的解开他上衣。
“天突、膻中、气海。。。”
每报一个穴位,便有一根银针自行浮起。
楚昭朝看着那些银针的排布方位,忽然想起曾在某本古籍残卷上见过类似的星图。
她下意识的摸向袖袋。
那里藏着原主绣花用的银剪子,此刻竟隐隐发烫。
院中海棠这几日陆续开了,花瓣无风自动,纷扬如雨,最后竟排列成奇特的纹路。
每片花瓣的脉络都在发光,那些光线彼此连接成网,笼罩整个宜堂院。
“不够。”
王念薇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只能暂时稳住他命魂消散的速度,想要修复还需阴阳调和。”
啥意思?
阴阳调和。
就是还得双修呗。
本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羞人的。
可让长辈说出来,楚昭朝就觉得心里有几分怪异。
王氏和柳妈妈已经退到门外。
他们入宫赴宴太过仓促,喜帐到现在都尚未撤换。
烛火忽然暗了下来,唯有床榻四周浮动着幽蓝的灵光,楚昭朝发间的银簪突然自行脱落。
簪尖那点干涸的血迹突然鲜活起来,在空气中凝成一颗浑圆的血珠。
这是大婚之夜双修时,两人精血相融留下的灵引。
秦彻苍白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尖轻触那滴血珠,血珠顿时化作细密的金线,缠绕上他的指尖,又顺着经络流向心口。
楚昭朝的阴阳眼清晰看到,那些金线正沿着大婚夜留下的命纹轨迹游走。
楚昭朝的中衣带子自行松开,露出肩头那枚淡金色的凤纹,双修之后,她便与额头的印记一起出现。
与此同时,秦彻衣襟无风自敞,心口处浮现出对应的龙纹。
两道印记同时亮起,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金色的光带。
虽有过一次双修经验,但楚昭朝对此还是处于未知状态,只能按照秦彻的指引进行。
“放松。”
秦彻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楚昭朝的腰侧,指腹所过之处,引得她浑身战栗。
烛火忽然摇曳,映得楚昭朝腕间玉镯流光溢彩。
凤凰玉镯微微发烫,五灵泉喷薄而出。
秦彻心口的寒玉突然泛起涟漪,与玉镯的波动形成呼应。
他苍白的手指动了动,勉强扣住楚昭朝的手腕,将玉镯引至自己心口三寸处。
“金泉。。。”
他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
楚昭朝会意的俯身,将掌心贴在秦彻心口。
那里的肌肤冰凉,却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她将一缕灵力从丹田引出金红色的火苗舔上玉镯,顿时将其中一道金色灵泉引出。
那灵泉如活物般游向寒玉,在表面结成细密的金网,开始修补秦彻受损的经脉。
金泉灵力在秦彻经脉中游走,如同春溪融化冻土。
楚昭朝看到那些被阴魄灼伤的经脉正缓缓舒展,贪婪地吸收着灵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