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现在临近年关,小偷越发猖獗,我朋友住在城西的公租房,跟我说前两天他们好些人都被偷了。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点炸丸子也得被偷走,年都过不了了!”
姜娆不蠢,自然听出了这两位女同志是在帮她。
“可……可他现在好些昏过去了,该不会是被我打坏了吧?”
“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儿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打坏啊,肯定是他故意装作昏迷,想蒙混过关呢!”
“没错,他以为假装昏过去就能不被追责?小偷必须得进公安局!”
于是,一层楼的邻居,每家都派了个人,把那个“小偷”扭送到了公安局。
姜娆作为当事人,也得去公安局做笔录。
两个女同志一左一右地陪着她。
“你刚才太傻了,怎么能说他是尾随你才上楼的呢?这也幸亏发现的及时,没有人家里丢东西,不然就得怪在你头上了。”
“没错。虽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但就怕有人背后嚼舌根,你又是自己一个人住,那些爱八卦的婶子们,还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你呢。”
姜娆听着这两位同志的话,由衷地道谢,“多谢你们提醒,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
“派出所到了,你先进去做笔录,我们俩在这儿等你,等你做完笔录我们一起回家。”
派出所里,公安问姜娆:“你知道被你打晕过去的人是谁吗?”
姜娆纠正公安的说辞,“他是小偷,我只是正当防卫。而且我只是用楼梯口放的木棍打了他两下,我力气那么小,怎么可能把人打到昏迷?肯定是他碰瓷!”
公安:“你真的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姜娆:“楼梯上没有灯光,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可能看得清他长什么样?”
姜娆微微蹙眉,“公安同志,明明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我感觉你更像是站在加害者的立场来质问我?”
公安见姜娆情绪激动,赶忙说道:“江娆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质问你,只是例行询问。据嫌疑人的口供,他和你认识,还是你的未婚夫,所以我才想要弄清楚些。”
“未婚夫?何书杰?”
“对,是他。”
又是这个渣宰!
姜娆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做出一副委屈又忐忑的姿态,还没开口,脸颊就滚落了两行清泪,“公安同志明察啊,我和何书杰之前确实有过婚约,但他当着我的面和我妹妹深情相拥,我们一中家属区的老师们都能作证!”
“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进一中当老师,后来可能觉得我妹妹在家里的话语权比我更大,所以权衡利弊下取消了和我的婚约。”
“今天中午,我从国营饭店吃饭出来,还碰见他了,当时我就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我和他之间并无关系,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可是他晚上就……”
姜娆的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她用手捂住嘴巴,故作震惊道:“公安同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尾随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就是我,而是在我跟人说话时,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就想以这层关系来洗清他的罪名?”
不管何书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一定得先把他牢牢地定在耻辱柱上,让他没有回旋的余地!